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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親王府裡。
老管家顫抖了:“王爺,晉文公大開城門,左翼軍逃,”抹了一把冷汗,“逃了。”
說起這戰事簡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素來以驍勇善戰聞名的晉文公居然在外敵上門的時候,夾著尾巴逃了。
這簡直叫人……不齒!
看看老王爺,誒,居然沒生氣,嘴角那是笑?
“那隻狐狸教得好啊。”
狐狸?哪隻狐狸啊?管家一邊凌亂一邊擦汗。
老王爺又問了:“雲寧止與蕭簡呢?”
“率大軍正往皇陵逼近。”
這又是叫人跌破眼的事,三國戰亂,一方逃了,一方不秋風掃落葉就算了,不攻入皇宮也就算了,居然打去了皇陵,哪裡有城池嗎?有逃兵嗎?
這場戰亂,似乎並非因戰而亂,更像因亂而戰。
那麼,到底誰在亂?
一般人哪裡看得破喲!
老王爺若有所思著,思忖一番,自言自語著:“即便算上以一敵百的鐵衣衛,風清不過六十萬大軍,對上雲起雨落百萬人馬……”老王爺沉思了,“這仗她要怎麼打?她留的底牌是什麼?”
她?誰?
亂這場戰的狐狸吧。
老管家忽然想起了,風清的狐狸不就只有蕭容皇后那隻嗎?
忠親王問,這仗要怎麼打?
天下,大概都如此問,此時,皇城十里外,靳副將如是問:“將軍,兩軍相差太遠,這仗能打嗎?”
古箏似笑非笑:“那可不是別人,是容九。”隨即,她一聲令下,“傳本將軍旨意,全軍化整為一,於皇陵外潛伏。”
“是!”
一場天下戰,蠢蠢欲動了,暗潮,洶湧。明槍暗箭,陰謀陽謀,這便是戰場,錯一步,足以亂天下。
十里皇陵,這冷清的一方天,將是多少人的葬地。
百萬大軍踏平了皇陵青蔥,戰馬嘶吼,前方,傳來急喊:“皇上!殿下!”呼聲慌亂了,“皇陵中沒,沒有鐵衣衛。”
殉葬的鐵衣衛若不在此處,為何不在此?那麼在哪?有何目的?
一句話落,嚴陣的大軍微亂了。
雲寧止一聲冷笑:“空城計。”轉眸,看向蕭簡,“果然,是算計。”語氣,並不見意外,隱約竟有些許慶幸。
“也好,她還有力氣玩手段。”
這兩人,語氣,神情,簡直如出一轍。
這空城計,是有人願打,有人願挨。
皇陵中,靜得死寂,唯有馬聲長嘯,還有,楚帝嗓音低沉,似乎含笑:“朕的皇后,該出來了。”
楚帝的皇后?鎔棲皇后?蕭容皇后?
頓時,空氣陰冷了幾分。
忽然——
“擦!”
是女子的聲音,一個字,擲地有聲,不知從何而來,有力得又好像響在四面八方。
能將粗話說得如此正氣凜然頂天立地的,又是何等女子。
眾人視線睃巡,嚴陣以待。
只見,大理石的皇陵後,人影飛起,紅色的衣袂翩翩起落,墨髮纏繞在風裡,女子緩緩落在了墓碑之上,素手,撥了撥風吹亂的發,露出一張小臉,精緻,英氣,張揚,不羈,似乎都揉進了一顰一笑裡。
這樣的女子,她身懷六甲,她睥睨大軍,她大膽妄為,這是容九。
她勾著唇,丹鳳眼裡暈染了淡淡笑意:“在老孃的地盤上大放闕詞真的好嗎?”
一開口,震懾了三軍。
好個張狂的蕭容皇后。
就是這樣的女子,叫天下至尊的男子,成痴成魔。
雲寧止深深看著墓碑之上的女子,唇角微微揚起:“容九,可玩夠了?”
玩?嗯,容九最喜歡玩,玩死人最好。
風眯了眼,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她笑得不以為意:“才剛剛開始呢?怎麼,怕了?現在繳械投降,本宮放你一馬。”
放你一馬……
她一人,對皇陵前百萬大軍,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叫她如此篤定,如此狂妄。
容九啊,總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好似掌心裡,捏了全天下。
蕭簡看得有些痴了,他輕問她:“雲起雨落百萬雄獅,你費盡心機請君入甕,到底,你的底牌是什麼?”
若不是她演了一場病危,這天下戰的烽火絕不會燃得如此快。是她,用盡心思,點了這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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