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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
“一天。”
丹鳳眼抬起,盡是細碎的冰子,徹骨的冷,白色袖擺一拂,暖爐滾在地上,她輕啟唇,道了四個字:“我要她死。”
一天……
風清歿王妃要一個人的命,一天足矣。這個世間,這妖孽的臉,一張就夠了。
若多了一張……要大亂。
夜裡,寒涼,風聲蕭蕭,絲絲縷縷地漏進殿中,勾起了紗幔,點點燭光搖搖晃晃。
“逸遙。”
“嗯。”
她窩在蕭歿懷裡,緊緊裹著錦被,身子,還是微微瑟縮著,有些冷。
翻來覆去,她睜著眼,喚著他,有一聲沒一聲的,他應著,輕聲地。
“逸遙。”
“嗯。”
只是喚著,怔怔的眸子,有些恍惚。
“逸遙。”
蕭歿將女子微微顫著的身子抱緊懷裡,哄著:“乖,睡吧。”
她翻了個身,蹭了蹭蕭歿胸口:“睡不著。”
他輕輕拍著她的肩。
揚起眸子,灼灼的眸子竟有些涼意:“你說五臟六腑都在潰爛,該有多疼。”
蕭歿的手微微一頓,俯身,噙著女子的唇。
他的女人啊,他不忍她些微的悽楚。
她卻搖著頭,捧著蕭歿的手,用涼涼的臉頰蹭著,有一句沒一句,像自言自語,嗓音似乎要散了去:“鳳歌兒現在一定疼得翻來覆去,他那般愛美,定不讓侍奉的人進去。”
她嘴角扯了扯,似乎在笑:“他啊,怕疼,會大喊大叫的,還會亂髮脾氣。”
夜很濃,冷得蕭索。
忠親王府中,明珠銜著的橫樑之上,夜鳶拍著翅膀,主殿裡,傳出男子嘶喊,一聲一聲。
五臟六腑在潰爛,該有多疼……
聲聲撕破嗓音大喊,驚了夜鳶。
殿外,忠親王臉色紙白,慌促極了:“快,快請大夫過來。”
抬腳,微微有些趔趄。
還未走到寢殿,裡面一聲大喝:“不許進來。”沉悶的呻吟,他極力壓抑,嗓音有些顫抖。
“鳳歌兒。”燭光裡,老人額頭的紋路越發深了,兩鬢斑白。
咬著牙,嘶磨一般地怒吼:“都給爺滾出去。”
“兔崽子!”忠親王眼眶一紅,“我是你爹。”
這裡面,是他兒子,是他唯一的血脈,他捧在手心將他慣成這般恣意放縱的兒子,他在疼,疼得大喊,疼得去了半條命,只是他這個當爹的,這個能帶著千軍萬馬馳騁沙場的將軍,卻救不了自己的兒子,甚至沒有辦法讓他少疼一分。
眼下,兩行熱淚,滾下。
大抵是喊得累了,疼得倦了,越發無力了:“我怕現在你都認不得你的種。”
老王爺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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