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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不願我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不惜一切。”
聲音緩緩散去,清冷的夜,便只有呼吸相纏,藍瞳裡的燈火越發淡了,睫翼緩緩合上,在眼瞼打下青灰的暗影。
“逸遙。”
無人應答,他呼吸淺淺,長長的睫安靜地伏著。
容淺念淺笑,撐著下巴靜靜看著,指尖拂過男子眉眼,她輕聲:“可是,我也捨不得你不惜一切。”
“小姐,人找到了。”
殿外是十二的聲音,微微有些急促。
容淺念俯身,吻著蕭歿涼涼的唇。
“逸遙,等我。”
留下四個字,她起身,他懷中,空有一捧月色,燭火裡,俊逸的容顏蕭瑟了些許,眉間,輕蹙。
腳步遠了,殿中,紗幔重重,人影成單。
長睫輕顫,緩緩掀開,素手,撩開流蘇:“我的十一啊,你那般聰明,怎生忘了呢。”
嘴角淺淺的笑,無奈,寵溺融在裡面,灼灼得化不開。
那個傻姑娘啊,那冉冉的香爐,那醉人的清香,如何能惑了他的神智,亂他的,不是迷人散,是他的姑娘。
空手,撈著月影,錦被裡,還留著她的氣息,蕭歿輕嘆:“十一,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王爺,不阻止嗎?”青衣從殿外走來,將那暖爐滅了,望著帳子裡的男子,“若是由著王妃——”
“護她。”
緩緩的兩個字,有些冷清,斷了青衣所有的想法,垂著眸,沉默著。
罷了,隨她怎麼鬧吧,她那樣的性子,他那樣慣著,旁的人如何能插足。
王爺啊,他將他自己,將整個椒蘭殿,整個鐵衣衛化作了那個女子的暗影。
“是!”青衣沉沉迴音。
殿中,白色的流蘇,在燭光裡,染了淡淡的杏黃,纏著蕭歿的衣角,他倚著窗,目光比月色溫柔。
“我娶的是這世間最難安寧的女子,便願意為她擔了這擔驚受怕之苦。”
沉沉嗓音,像久釀的桃花醉。
這夜色,不撩人,撓人。
那世間最不安寧的女子,擾得京都不得安寧。
城郊,冷得有些荒蕪,尤其是這樣沒有星光的夜,尤其森寒,鋪天蓋地的黑,然,那破舊城隍中,籠著火光,人影鬼魅。
“抬起頭來。”
清冷的嗓音,與如此冬夜一般。
火把驟亮,照著女子側臉,紅色的兜帽下,瓷白的臉越發清幽了。地上女子伏著的女子,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容淺念踩著紅色的繡鞋,懶懶的步子,俯身,對上女子慌亂的眸,她淺笑:“不敢?”
沒千軍萬馬,她身後,不過寥寥幾人,舉著火光,毫無表情,然,這空氣一點一點被肅冷的殺氣充斥。
女子顫得更厲害了。
容淺念慢條斯理,整理衣襟,對著火光照著自己的手,素白得略顯森然,她端詳著,連視線都未給女子,只是懶懶語調,像是說笑一般:“那要不要本王妃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再好生瞧瞧。”
伏地的女子渾身一個哆嗦,微微顫顫地抬起了頭。
丹鳳眼微微挑了挑,這才轉了眸子,半蹲著身子凝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容淺念笑了笑:“嗯,這張臉倒是像了七八分了。”
地上女子,滿身髒汙,火光下,獨獨一張臉,眉清目秀像極了容淺念。
如今,這滿京都,到底多少這樣的麵皮?
容淺念嘆了一聲,苦惱的模樣:“只是本王妃不知道,本王妃的臉這麼風行,一個兩個都頂著這張臉。”眉頭一凝,僵冷了容顏,嘴角一抹淡淡的冷笑,“怎麼?覺得滿大街都是瞎子?還是覺得本王妃脾氣好?”
淡淡嗓音,溫雅的容顏,嗪笑的眸子。容淺念要殺人之前,便是這般模樣。
頓時,便殺氣騰騰。
地上的女子渾身一怵,叩首:“王、王妃饒命。”牙關顫得厲害,吐字都無法伶俐。
容淺念嘴角扯了個大大的笑:“饒命啊。”拍拍女子冷汗淋漓的臉,眸子彎彎的,倒是和善的樣子,“那就看你乖不乖嘍。”
女子渾身顫得厲害,終歸不敢抬頭,伏在地上哆嗦:“是一位姑娘讓我戴著這面具,不止我,好些個姑娘都戴了,她說,戴到明日便可,到時——”頓了頓,稍稍抬眸,撞見女子含笑的丹鳳眼,一怵,立馬俯首,更哆嗦了,“到時會給我們一筆銀子,讓我後生無憂。”
“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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