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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傢伙天天被人壓床,誰讓你欺騙老孃為數不多的感情。”
她想,殺了他?嗯,下不去手,放了他?嗯,壓不下火。接客,不錯!也算惡毒吧,抬眼看了看少年,那揚起的唇角……在笑?
這孩子……不是說蠱毒離然是個魔頭嗎?一群睜眼瞎!
“只是,”扔了梨,她拿手撐著腦袋,“為什麼一次都沒有動手?分明你有很多機會。”
視線相對,少年抿抿唇,側臉有些僵:“不,”
不?不什麼?
一向能讀懂少年的容淺念懵了。
半響,一字一頓,繼續:“接、客。”
不接客?容淺念眸子一睜,下一秒,大笑:“哈哈哈。”笑得岔了氣,她扶著腰喘氣,一邊說,“不擔心,姐姐以後讓你當老鴇,傳承衣缽,現在,走,姐姐帶你踏雪域萬里冰封去。”
少年微微蹙眉。
那萬里冰封千年不暮,何以踏平。
千年不暮的雪,還在飄著,斷斷續續延綿不斷,暖玉鋪了一里長階,蜿蜒到雪域之巔的大殿之上,高臺之上,一朵蓮臺盛放,女子一襲白衣垂下,灑了一地銀光,她微微側身,眸子半闔,手裡擒了一朵雪蓮。
“聖主。”滄月拾階而上,跪在女子腳邊。
鳳棲微微抬眸,嗓音清冷:“如何了?”
“少主已兵臨雪域之巔。”
“哦?”她淺笑,嘴角嗪了一抹濃濃的趣味,“五十萬大軍是如何越過玉峰山的?”
那玉峰山啊,延綿百里,高聳入雲,是登上雪域之巔的唯一途徑。
世人多貪慾,雪域盛名在外,千年來死在玉峰山下的能人異士數不盡數。十萬大軍,要如何一個時辰越過那座死亡蜂?
滄月抬眸,語氣沉了沉:“少主十招之內,玉峰山毀。”十招毀了一座冰山,那樣的功力,簡直深不可測得讓人生寒。
鳳棲嗪笑:“十招啊。”赤紅的眸子微抬,“滄月,若是我,你覺得要幾招?”
滄月沉吟,思忖了久久,答:“不下十招。”
鳳棲輕笑:“真不誠實。”她起身,緩緩走下蓮花高臺,長長的裙襬曳地,她道,“是不下百招。”
滄月沉默,不予置否。怕是千百年,再難出現第二個十招毀了玉峰山的人了。
而鳳棲……
滄月抬眸,望進女子一雙赤紅的眸子,怔亂了。
這一雙眸,惑人心神。
“我這一雙眼,許是能勝千軍萬馬,能亂世間凡俗,卻動不得玉峰山一毫一粟。”鳳棲似笑,唇角勾著微微寒涼,“他,可比玉峰山還要堅固呢。”
世間,便也只有一個男子,能免鳳棲一雙赤瞳蠱惑了,如此二人,若是為友,天下皆伏與腳下,若是為敵,烽火硝煙便再難沉。
“玉峰山之冰雪千年不暮,一里之後,蓮池百花暮春,聖主,為何不退一步?”微頓,滄月語氣沉凝,“本是同宗,何以相殘?”
“退?”鳳棲一聲嗤笑,赤瞳驟然凝成一簇幽光,“我若退一步,定是萬丈深淵。”
“何以不能共處?”滄月問。
大殿之外,隱約傳來喧囂,空蕩的殿中,唯有女子嗓音:“我踏雪相迎之時,他說,”嘴角,微微凝了,笑意斐然,“要我的命呢。”
那時,馬蹄噠噠,他身後,是風清十萬大軍,雪域的風雪狂舞,竟也未能染他半分纖塵。
“你來了。”
“我來了。”
“帶了很多人呢。”
“要踏平你雪域千年不暮的冰雪。”
她站在玉峰山之巔輕笑,睥睨:“她怎麼沒來?”輕笑一聲,“天羅地網竟也網不到那隻狐狸。”
隔了玉峰山的風雪,他眸間沐了一層嚴寒:“我不願她染了雪域的血腥。”藍瞳微微抬起,“髒。”
他在山腳,她在巔峰,他仰頭望著她。然,他毫無瞻仰之姿,眸間,除卻冰寒,毫無起伏。
髒?那個女子,他究竟要將她捧得多高?
赤瞳染了火焰,她卻笑得張揚:“花開三瓣,差了一點,曇花一現。千絲萬縷,還是不夠毒呢。”
他不言,額間灼灼,紅得妖嬈,曇花將開。
她算盡天下,天羅地網,那女子卻獨善其身,不是她謀不過那個女子,只是她哪裡敵得過這男人如此偏心,如此連命都不要。
嘴角染著濃濃嘲諷,鳳棲冷笑:“她知道嗎?你用半條命換了蕭鳳歌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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