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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
驟然,眸子一抬,一汪深沉的藍。
娘喲,哪止了不得,這老十簡直不得了啊。忠親老王爺嘿嘿一笑,嘴裡罵咧了一句:“兔崽子,豬油蒙了眼!”
和蕭歿搶女人,可不就是豬油蒙了心。
緋色流蘇層層疊疊,風吹起,花了眼,繚亂。
風清昭明世子,獨愛……嗯,一切騷包的東西。
腳步沉沉,近了床榻。流蘇垂著,遮了個嚴嚴實實。
“出去出去!”紗幔之後,男子些許無力卻迫切的催趕,“小爺不見。”
還有力氣趕人,還有心思掛著這麼騷包的流蘇。
紗帳外,容淺念一聲嬉笑:“喲,還沒做鬼啊。”臉一垮,“沒做鬼就給老孃有個人樣!”
話落,素手便撩開了流蘇。這緋色之後,男子一雙桃花眼失了所有色彩,那俊逸的容顏枯槁了,只剩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血痕,猙獰地爬過整張臉。
她怔住了,手一垂,緋色的流蘇落在腕上,緩緩搖落。
難怪,難怪,他藏起了自己,那樣一個愛美的男子,因為他那樣愛他的容顏。
心,狠狠一抽,生疼生疼的。她想,有些人,她必須殺了。
風,吹起,流蘇又落。
蕭鳳歌恍惚了的眼,緩緩凝成一道慘色,喉頭一梗,一瞬被奪了呼吸:“咳咳咳。”
他咳得厲害極了,只是五臟六腑忘了疼,只記得逃竄,慌張的眸,慌亂的手,全都無措,全都錯,他扯著所有能遮掩的布帛,遮住臉,卻發現遮不住手。
“咳咳咳……”
為何都錯了,都亂了……
驚慌失措裡,一隻冰涼冰涼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別遮了。”
蕭鳳歌微微抬眸,他的手背,縱橫的血絲,她的掌心,緋色的紋路。
別遮了……
怎麼能不遮,最愛容顏的他,最愛容顏的她,他怎麼能不遮。
蕭鳳歌狠狠抽開手,將布帛遮住整張臉,他大喊:“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不許看!”
他不敢抬眸,她卻俯身,湊得很近。
“已經看到了。”說著,她伸手,掀掉了他手掌布帛,細細看著他的臉,皺著眉,罵著,“真醜!”
“咳咳咳。”
他咳得肺都疼了,她伸手,輕輕拍著,嘴裡依舊沒有一句好話:“本來就醜,這下更醜了。”
蕭鳳歌猛地抬眸,眼前,很近很近是女子的眉眼,緊緊擰著,有淡淡的陰翳。餮翕眾
每每,她生氣,亦或她殺氣之時,會如此。只是,第一次,他從這個女子眼裡看到了心疼。
他抬頭,苦笑:“小爺的一世英明,小爺風流倜儻的形象。”
英明?形象?沒有命的時候,全是屁!容淺念忿忿瞪著:“說,怎麼回事?”
微微斂了眸子,低著頭,蕭鳳歌道:“你出去,放下帳子。”
終歸,他是不願她見到這樣模樣的他。
“這比你的命重要?”她看著蕭鳳歌的臉,狠狠地看,細細地看。
“嗯,我最不願你見到我這般模樣。”總是風情的眸子,此時毫無流光,笑,如此牽強,“小九喜歡美人兒,見過這般的我,我以後還怎生好?”
都道風清昭明愛容顏,多少人知,他愛,因為他身邊有個愛美色的女子。
對她,他真是草木皆兵了。
“蕭鳳歌!”她大吼。
他微微抬了眼。
“老孃怕你沒以後!”
嗯,也許吧。
並不否認,蕭鳳歌只是淺淺扯唇,一抹極淡的笑:“那你可一定要記著我之前沉魚落雁的樣子。”
記憶裡,佔了一角,也是好的。
“你丫滾粗!”容淺念一個枕頭砸過去。
那張血絲縱橫的臉,似乎看的出來幾分黑。
女子,怒了,惱了,便會大喊大叫:“再不說人話,老孃就把你現在的模樣畫下來,做成春宮冊。”
他家小九啊,總是如此不耐,如此彪悍。
蕭鳳歌苦笑:“像你聽到的那樣,毒入臟腑,沒得救,江湖術士說,這毒喚千絲萬縷,從臟腑開始腐爛,等到一身皮相千絲萬縷,爛得便也只剩這一層皮了。”
話語,平淡無痕,好似家常。
到底,是誰快要潰爛到只剩皮相?怎麼能這麼仿若旁人?
這個該死的兔崽子!容淺念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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