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滄月一張嬌俏的臉鐵青鐵青。
雪域誰人不知,右護法滄月最聽不得老男人三個字。
“真真不識情趣。”滄月嬌嗔,竟是媚骨柔腸,好不妖嬈。
“她想做什麼?”
嗓音淡淡,卻叫滄月一怵:“滄月來時,聖主問,”她語調一轉,學著那女子的語氣,“你想做什麼?”
這般語氣,與生俱來的狂傲。
那個女子,站在雪域之巔的女子,她總是如此睥睨。
“我想做什麼?”他一聲冷笑,眸光漸進深藍,一語一頓,“我要她。”
十年前,他還是少年,於雪域之巔,他說過:我要這天下。
十年後,他道:我要她。
一個女子,不過一個女子,叫他放下了天下。
滄月嗤笑,問:“少主,你忘了你母妃的下場了嗎?”
她還未抬頭,白影已至身前,脖頸一緊,生死一線便在片刻,在他掌下。
好快的速度,只一招,甚至看不清招式,但,致命。
這般功夫,深不可測。
滄月恍然,原來這個男子早已不是十年前羸弱的少年。
“我便是取了你的命,也不過一招的事,誰能置喙?”
墨髮飛揚,他站在那裡,一雙眸子,融盡天下。
這,為王者尊,而他,與生俱來,掌生死。
她無絲毫反抗之力,四十年功力竟敵不上一招:“少主要取屬下的命,還請讓屬下說完最後一句。”
他眸中殺氣冷然,依舊美得晃人心神,聲音,是懾骨的寒:“說。”
“亂雪域者,誅。”
說完,眼一合,赴死。
亂雪域者,誅!這是那個女子的話,她啊,最喜翻雲覆雨。
青衣不由得心驚,看來,這場禍亂,難免。
久久,毫無動靜,森然漸進平息。
“你倒是對她忠心。”驟然,蕭歿鬆手,飛身,落在輪椅上,“我不殺你。”
滄月重重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你回去告訴她。”藍瞳驟冷,那額間一點硃砂美得妖異,他說,“她若動她分毫,我定滅她一族。”
滄月只覺得徹骨的寒滲進五臟六腑。
“王爺,皇上宣了九小姐進宮。”
不過一句話,那雙藍瞳融了所有冰冷,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驚慌:“她現在在哪?”
“長信宮。”
話才落,殿中已不見他的身影。
滄月不禁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讓那般淡薄的男子融進千古柔腸。
滄月一聲嘆:“青衣,你不阻止他,終有一天你會後悔。”
青衣腳步未頓,冷冷丟過來一句:“你活了五十多歲,竟還如此幼稚。”
一針見血,戳中要害。年紀是滄月的硬傷啊!
滄月吐血,絕倒!
長信殿中,廝殺於棋盤。
容淺念手執黑子,落子,抬眸一笑:“皇上,你輸了。”
一盤棋,黑子雜亂無章,勝半子。惠帝失笑,這般毫無章法的棋藝,致勝,攻其不備。
果然,是這個女子的招數,攻心,又攻計。
“你是第二個下棋勝過朕的。”
“哦,第一個是誰?”
惠帝笑而不語。
“第一個是我母妃。”
輪椅聲響,他從殿外進來,微微蒼白的唇抿得很緊。
“老十,你來得可真快。”
蕭歿仿若未聞,對著容淺念淡淡輕語:“過來。”
容淺念乖乖跑過去,十分討好地笑。
“你怎麼一個人來了?”語氣有些怨責,有些急促,甚至有含沙射影。
怎麼聽都像警告,像戒備。
惠帝冷然:“朕若要一個人的命,你認為你能阻止得了?”
隔著棋盤,蕭歿語調冷漠疏離:“你不會要她的命。”
惠帝似一聲冷嗤。
片刻,他繼續:“你要不起。”語氣淡薄輕煙,但勢在必得,甚至咄咄逼人。
帝王之勢,也不過如此。惠帝泠然,他不輸太子半分,甚至……
冷笑一聲,亦是氣勢逼人:“這個天下都是朕的,包括她的命。”
他在警告,以一國之君威懾。
只是,龍之逆鱗,豈是輕易能觸。
這天下,也入不了蕭歿一雙睥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