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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
俄頃,他轉了眸,側臉若打了白玉的光,竟有些透明的白:“二十年前蕭衍出生之時,國師曾預言,灼灼星子,天降帝星。”嗓音低沉,幾分蒼涼,“其實並非完整,還有兩句。”
這兩句,風清無人不知。
“與斯齊凌,禍亂四楚”他嗓音更涼一分。
後兩句,前所未聞。
她看著他的臉,莫名開始心疼:這禍亂四楚的,指的是他。
沉默了久久,他轉眸看著她,對她淺笑,那笑,極苦:“而我,與蕭衍同生一日,便是在那一日,他賜予我母妃一杯毒酒。”
曇花一現……
燭光下,那硃砂美得妖嬈,紅似血。
原來,他額間的曇花硃砂這樣來的,那個賜予一杯毒酒的‘他’是惠帝,是他的父親。
“二十年,長樂宮的宮燈從未泯滅,世人只說惠帝痴愛已逝端妃,卻不知,他最愛的是江山。”那樣漂亮的嘴角,還有眼角,全是嘲諷,全是荒誕,“他棄了我兩次,那杯毒酒,還有一場大火。”不良於行便是自那場大火之後。
輪椅上,他一襲白衣,窗紙外的風,捲了他衣襬,漏進了一絲月的光華,打在他臉上,眼裡,淡薄透明的白。
這樣的蕭歿太美,美得讓她五臟六腑都覺得疼。
她忽然很想抱抱他,想親親那朵未開的曇花,告訴這個薄涼的男子,她想將他好好珍藏,藏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
她想,她開始發瘋了,在理智清醒的時候肆意的發瘋。
“逸遙。”
這是第一次,她有確鑿的機會與名義,喊他的名字,不是蕭歿,是逸遙。聲音竟有些輕顫,一隻素白的手,覆在他手背,也帶了輕微的顫抖。
突然發現,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於是走上前,伸手,抱了他的肩,卻沒有吻他的額。
不知道為什麼沒吻,總之,不是不想。
“十一,莫要心疼我。”他抬起眸子,暮靄深沉,長睫在燈下,也染了微白。
掌下,他居然在輕顫。
她心疼,心疼得難受極了,卻笑著說:“我不心疼你,這是一場債,總會還清的,我只是在糾結,要從哪一筆開始算。”
他沉沉霧靄的眸子,恍然亮了,眸間那點點微藍裡,映出了她的臉。
他淺笑,這個女子啊,果然是個偷兒,手段高明著。
容淺念也笑,笑得眉眼彎彎,梨渦漾出一灣好看的清泉:“你說從蕭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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