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答曰:掃黃組。
這不,京都鬧市裡,都炸翻了,這脂粉巷裡,晚上做生意,白天嚼舌根。
“聽說了沒,城南江家新納的小媳婦被掃黃組給搶去了。”
“嗯嗯,說是還在張仕郎家院子裡放了一把火。”
“這掃黃組姦淫擄掠燒殺搶奪什麼幹不出來!”
“說是連紅塵女子也不放過。”
“簡直人人得而誅之!”
“……”
咯咯咯——女人堆裡,咬牙切齒的聲音一陣一陣,禍害橫行,同仇敵愾啊。
扒開脂粉堆,一隻素白的手伸出來,隨後是少年郎一張精緻的臉,帶了三分英氣,七分慧邪。
“原來我這麼厲害啊!”少年郎勾唇笑,像只活脫脫的玉面狐狸,一身紅衣張狂。
這狐狸不是容淺念那廝又是誰?
十三甚是頭疼:“可不是,瞅瞅!”隨手一指。
花柳巷外,一婦人正對著垂髫小兒耳提面命。
“再不聽話,就讓掃黃組捉了去。”
“哇!”
哭聲那叫一個驚天地來泣鬼神。
看吧,什麼叫禍害,這才是,連垂髫小兒都聞之大哭。
容淺念託著下巴,望天:我這麼可怕?
懷裡元帥大人拱了拱,小腦袋一伸,朝向牆壁,那牆壁上正貼著朝廷第一要犯:掃黃組。
“這是我?畫得真醜,都不淑女了。”容淺念憂鬱了。
十三搖頭,無語。淑女那是啥玩意?沒見過!再抬頭,只見某個無恥之徒,長髮高挽,抱著白毛狐狸犬兒,一襲紅衣似血,腰間別了一條翠綠的瑪瑙玉帶,掛了串兒鑰匙,走起路來叮噹作響,甚是招搖過市。
所到之處,男男女女皆掩面嘆:妖孽啊。
一路騷包,先後去了錦繡坊,美人樓,銷魂窟,容淺念腰間多了三個金庫的鑰匙,白花花的銀子進了口袋,自然美滋滋,在第一樓裡叫了個雅間。
“宰羊啊,一壺茶七百兩,一碟蓮蓉酥三百兩。”
容淺念摸著腰間的金鑰匙,肉疼啊。
“小姐,這天下樓是皇城公子哥們的消遣之所,自然貴些。”
“附庸風雅果然需要白花花的銀子。”容淺念翹了個二郎腿,“商機啊!”
這話聽著似曾相識,十三想了想。幾年前,容淺念去凰繡坊也說了這麼三個字,然後錦繡坊就開張了,然後……也就是前不久凰繡坊就關門了。
此時,樓下男人拍案一聲:“我風清皇家個個都是好男兒!”
鄰座的男人來了一句:“不還有個藥罐子蕭十嗎?”
“母雞下蛋,也總有幾個空殼的。容家美人堆裡不是還有個傻子容九。”
容淺念拈著蓮蓉酥的手停住了。
樓下那一桌,想是京都裡的貴公子,口沒個遮攔:“病秧子與傻子,倒是絕配。”
“哈哈哈!”
三五成群的貴公子哥們笑成一團。
忽然,橫空砸來不明物。
“啊!誰砸我?”
那上一秒還笑得最兇的貴公子,疼得齜牙咧嘴,揉揉後頸,摸著一塊咬了一半的蓮蓉酥:“哪來肖小鼠輩?”
一句話剛完,只見二樓一扇半敞窗戶裡,又飛出來幾塊蓮蓉酥,那蓮蓉酥像長著眼睛似的,一股腦全砸在貴公子腦門。
“啊啊啊!”
頓時,慘叫連天。
正在人潮湧動之時,二樓傳來一聲清脆的輕笑,隨之一個嬌滴滴的女兒聲:“都怪你,害人家都不淑女了。”
此等柔聲媚骨,該是何樣的玉人啊,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二樓半敞的門,只見一隻纖細蔥白的小手伸出來,隨後,一張素白精緻的小臉,著了一身似血的紅衣,張揚中帶了邪魅,著實勾人眼球。
呵——人群中倒抽一口冷氣。
這般嬌滴滴的嗓音,這般勾魂的臉,竟是兒郎!可惜了,可惜了。
那貴公子眼前一亮,提了提嗓音:“竟敢對小爺不敬,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何人?”容淺念抱著元帥,不恥下問。
“我是西北侯府上的三公子。”三公子越發得意了。
不少圍觀的人不禁同情地看了紅衣少兒郎一眼,這西北侯家的三公子,那真真是個紈絝。
容淺念託著下巴,煞有其事地點頭:“哦。”抬眸,一本正經,“那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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