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4/4 頁)
那彪悍的主子,怎麼可能!
楚林一語道破:“就怕被降的是我們王爺。”
青衣很認真地想了想,又說:“還有一招,一定有用。”
楚林虛心求教:“什麼?”
“關起門,小燈一閉。”
說這話的時候,青衣一本正經面不改色。
果然,跟久了容家禍害的,沒幾個純良的。
燭火昏暗,照得依在榻上的男子,容顏紙白。
床沿外,女子環手冷視:“劍上未愈,又添新傷。”她笑得冷漠,“你這條命,你還要不要了?”
他靠著床沿,瓷白的病容,眸中微微的藍近乎透明,清淺地呼吸過後,抬眸:“離人。”
無波無瀾甚至尋不出溫度的聲音,明明冷漠至此,卻因為無力,帶了些許輕柔。
他其實很少這樣喊她的名字。
“嗯。”無波無瀾地,離人應了一句,斂眸,遮住了眸底的驚濤駭浪。
沉默了須臾。
上容說:“我有些怕了。”
他垂著眼,窺不見眼底的沉浮,只是聲音尤其的輕。
離人聽了,竟冷笑出了聲:“怕什麼?怕死?”
他搖頭,像在苦笑。
“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麼?”離人覺得可笑,語氣不免有些諷刺。
她想,無人能敵的男人,天下第一的男人,習慣生死徘徊的男人,還能怕什麼?
忽然地,他抬起眸子,他回答:“怕留下她一個,怕她隨我一起死。”明明還是無力的聲音,卻無端有了堅決,有擲地有聲的果斷。
原來,深不可測的男人,怕他的女人,怕生離死別,又怕同生共死。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無慾無求遺世獨立男子?他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面目全非,很陌生,更多的,覺得諷刺。
“你覺得我會想聽這些你為了別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煽情話?”離人扯扯唇,冷笑的模樣,眼角淡綠的藤蔓都顯得冷瑟。
這個男子,比起煽情,他更善攻心。
上容說:“她說,”
她?容淺唸吧。
果然,話裡不是煽情,是藏針。
上容看著她說:“她要,我於她死心塌地,全世界於我徹底死心。”
要誰對誰死心塌地?要誰對誰徹底死心?他還真是毫不委婉。
這綿裡針,真扎得人心疼。繞了這麼一個勾心的圈子,將她變得可笑。
離人嗤笑著問:“她要,你便給?”
問完,她覺得她在自取其辱,明知如此,還如此平靜地等一個預料之中的答案。
他沒有猶豫,沒有思考,是平鋪直敘的語氣:“只要她要,只要我能給。”
果然是死心塌地,也果然夠讓人徹底死心。
只要她要,只要我能給……瘋狂得讓人懷疑,離人無話可說。沉默裡,房外傳來女子暴怒的聲音。
“妖女,我要你的命!”
還真是來得巧,應景極了。
離人聳聳肩,笑著看靠著床沿的男人:“給嗎?”
他說,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給。
上容回答:“給。”很果斷,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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