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4/4 頁)
話罷,只見橫樑之上一段綠錦垂下,那女子素手纏著錦緞緩緩而落,走近了。那女子一身淺淺的綠色,似乎映得長髮也微微染了綠光,斜長的眸子在眼角紋了淺綠的藤蔓,從眉眼一直纏繞到了額間,微挑,竟也是極致的妖異。
女子湊近蕭歿手裡的藥碗,輕嗅,眉頭微蹙,那綠色藤蔓似在纏繞浮動,她道:“這藥下得太重,你喝不得。”
伸手,女子便要去奪藥碗。
他抬手,躲開,嗓音淡漠:“無礙。”揚起藥碗,飲盡。
“真不要命。”女子嗔了一句,反手一轉便扣住蕭歿的左手,輕探片刻,額間藤蔓簇起,“不過半年時間,你又往棺材裡踏進了半隻腳。”
這女子,善醫。
蕭歿語氣淡薄,只笑言:“還死不了。”
女子冷眼淺笑:“是死不了,不過早晚那個女子會要了你的命。”
她冷哼,似嘲又諷,眼眸深深淺淺的浮著淡淡的綠,看不透深處的影子。
蕭歿自始至終沒有看女子,微嘆:“若我一定要死,”他笑得溫柔,“這樣也好。”
若是有那樣一天,他想他會的,不能為了她生,他便為了她死,黃土白骨,他只要為了一個人,也只願意為了她。
“我不答應。”女子眉眼一斂,綠色藤蔓深了,浮起一抹妖異,聲音冷媚,“你的命,是我從閻王手裡搶來的,自然得我說了算。”
這是個妖一般的女子,心思又成精。
蕭歿只是笑:“那如何是好,我的命,”他看女子的眼,淡淡的話卻決然,“是她。”
這個男人,從不妄言,他竟將那個女子視為他的命,不是瘋了就是魔怔了。
她嗤笑:“那我毒死你,先下手為強。”手心攤開,掌間有一粒細小的黑色藥丸。
那是世間最致命的毒,他卻以此為生。苦笑清寒,抬手放在唇間。
斂著眸子,額間灼灼曇花美得太妖嬈,蕭歿問:“曇花一現,你可能解?”
女子忽然輕笑出聲,微涼,帶了些許嘲諷。
“我想見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你這天下第一醫,十年來第一次問我這樣的問題。”
“那女子啊。”
蕭歿笑了,溫柔得那般好看。
女子眼角藤蔓淡了幾分顏色。她想,那女子啊,是狐狸精。
可不就是,那女子妖精著呢,是個十足的禍害。
容家禍害啊,正趴在美人樓裡的小榻上,左手提了掛葡萄,右手抱著一物件,重複一個動作:蓋章。
那物件,可不正是失竊的傳國玉璽。
身邊錦衣俊俏的姑娘目瞪口呆:“小姐,這會不會太多了?”
這姑娘,正是錦繡坊的老闆娘。
一邊,十三端著葡萄碟子打趣:“小姐才不會嫌銀子多呢。”
多嗎?多嗎?容淺念睃上一眼跟前堆成山的通關文書:嗯不多。
又蓋上一頁文書,她吐了顆葡萄籽,抬眸:“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嘴角斜斜微揚,狡邪,“是的,姐蓋的不是文書,是銀票。”
這三國通關文書,整個風清也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