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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像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那廂晃著腦袋看月,自言自語一般:“十五年啊,夠久的了。”轉眸,對著青衣笑,“這些年辛苦你了,放心,本王妃不會虧待你的,回頭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椒蘭殿的門。”
青衣腳下一軟,虛晃幾下,險些撲倒。
這套路像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啊,難道真是王爺那邊……
青衣低眉:“青衣愚鈍,請王妃明示。”
裝,給老孃裝!
容淺念抱著雙臂橫了一眼,不陰不陽,不見殺氣見森然:“出門,左拐,問你主子去。”
主子?果然,這位火眼金睛。
青衣臉一黑,不敢動了。第一反應是:我完了。第二反應是,:王爺完了。
容淺念挑著柳葉眉:“不裝了?心虛了?”
裝?哪敢!心虛?豈止!
青衣忍不住想屁滾尿流。
門外,楚林急匆匆進來:“王妃,有情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果真是多事之秋。
容淺念橫了青衣一眼,陰策策說:“回頭我們再好好算算。”轉眸,問楚林,“誰死了?”
這位姑奶奶,想必嗅到什麼風聲了。
楚林瞅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青衣,回答:“青山派掌門邱懷義。”
青衣駭了,這位真是一摸一個準啊,難怪出去一趟就抓到主子罪證了。
“嗯,剷除異己。”不是揣測,她篤定,“再加借刀殺人。”
一語中的!此事,蕭衍難逃干係。
片刻,她又問:“這黑鍋是誰背了。”
楚林又是驚,又是慎,連忙細說:“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死前沒有反抗掙扎,顯然,兇手是熟識之人。然,邱懷義死於一劍斃命,咽喉下三寸,流血三刻方斷氣。”
容淺念懶懶道:“閻王索命。”
一劍斃命,咽喉三寸,流血三刻,武林稱此:閻王索命。
放眼整個江湖,唯一人有此絕學。
楚林說:“兇手,鑄劍山莊少莊主韓立。”
容淺念半斂眸中清光,似笑,非笑:“一劍三雕,蕭衍好手段啊。”
楚林一知半解。
正是此時,上容房中,玄起問:“哪三雕?”
房裡亮了一盞燭火,上容還未換下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深色襯得他臉色更白,半臥軟榻,聲音些許無力,語速很緩:“邱懷義之死,蕭衍剷除異己,沒了青山派之阻,明日二輪賽,隱月閣與烈焰門要取得優勝如探囊取物。”微頓,似乎有些吃力,繼續,“另,禍水東引至鑄劍山莊,韓立自身難保,便無暇任何反朝廷之舉。”
玄起豁然開朗,前後思忖,片刻,又問:“屬下還有一事不明。”玄起擰眉,反覆思量,“邱懷義死於閻王鎖喉,青山派與鑄劍山莊又素來深交,韓立毫無殺人動機,更不會用獨門絕學去殺人,可兇手顯然與邱懷義熟識,難道世上還有第二個人會這鑄劍山莊的獨門絕學?”
軟榻之上,上容似乎輕笑:“是有這麼一個人。”
“是誰?”玄起抬眸。
隔牆,容淺念房中沉寂片刻。
容淺念搖搖頭,似惋惜,又喟嘆:“鑄劍山莊的老莊主果然有先見之明,只是,這兒子藏的不夠緊啊。”
青衣一個激動:“王妃是說鑄劍山莊還有第二個少莊主?”
容淺念拋過去一個森森的眼刀子,青衣立刻變霜打的茄子,焉了。
得罪您的是王爺,欺騙您的也是王爺,小人冤枉啊。
啞巴吃黃連,這話,青衣咬牙往肚子吞。
楚林兩邊瞅瞅,有點莫名其妙的心驚膽戰,小聲問:“王妃,屬下不、不明白。”
容淺念緩了神情,正色道:“當年鑄劍山莊的莊主夫人誕下的並非韓立一個,而是雙生子,老莊主信雙生成災之說法,便將其中一個藏起來養著,想來二十年不見天日,那被藏起來的仁兄要是不心裡扭曲那才奇怪,蕭衍便是利用這點,借刀殺人後又栽贓嫁禍。”
楚林心驚,對這位主子是五體投地了,任憑蕭衍機關算盡滴水不漏如何,還不是逃不過他家王妃火眼晶晶,這等心思,世間幾個女子有,這等本事,才配得上他家主子。
“王妃,那我們要怎麼做?”楚林現在大有一股唯容淺念馬首是瞻的架勢。
容淺念唇角一勾,眸光流溢狡邪的精光:“什麼都不做,讓他們頭破血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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