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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能肯定,只知道一個掌櫃說過,你拒過那定北侯的千金。後來又有個掌櫃聽聞,定北侯的外甥女鍾情二哥,但遭拒,也罵了人。”
花續低眉細想,忽然想起來,墨眉不由一挑,“我知道了,哦……原來是她,定北侯家的三小姐。”提及這名字,他的眉頭又擰了回去,“我調任京師前,恰逢她隨父遊玩,見過一面。後來初入京師,又在酒宴上碰過一回。後來定北侯就尋人拐彎抹角說媒,我給拒了。沒想到……竟是殃及池魚。”
花鈴暗暗嘆著,聽掌櫃們說那千金長得貌美,在京師也是一等一的樣貌,沒想到和兄長見了兩次,他卻全然不記得。可見哥哥對那什麼定北侯的千金當真無意,“倒還不能肯定,等二哥回來再問問。”
“你二哥哪裡會記得這些,那個大老粗。”花續說起自己的弟弟,毫不掩飾地評價了一句,又道,“明日我去拜見定北侯,你先睡吧。”
花鈴蹙眉,“可會給哥哥惹麻煩?”
花續說道,“我會先試探,如果真是因為我,我也要當面說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我,做哥哥的,也不能見你們被欺負的。”
此時花鈴才覺得兄長還是一如既往,不管怎麼說,侯爺就是侯爺,爵位在那,哥哥的官在京師不算大,不管去侯府裡說了什麼,哥哥都等於是得罪了定北侯。可他卻並沒有猶豫,承諾解決這件事。
她本已想好了要如何跟他提及官場不可入歧途的事,但如今看來,並不需要。花家教出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奸佞之臣。
圓滑多疑,是為了自保。但真碰見了事,就再沒圓滑。
她懸了已久的心,此時才放下來,“那就拜託哥哥了。”
花續點點頭,快走時又笑笑說道,“今日帶念念出去,認得我的人,都以為念念是我的女兒,說跟我長得像。”
花鈴心裡一時不知是笑是嘆,面上笑道,“念念又親你,自然更像了。”
花續笑笑,“我明日要辦差,中午去一趟定北侯那,午飯就不回來吃了。念念要是找我,你就同她說,我傍晚回來。”
“嗯。”——哪裡是念念會找他,分明是現在他就在找念念了。花鈴送走了他,又回了女兒睡的房裡,多瞧了她幾眼,這才回自己的房間。
秋夜寒涼,仍有蟲鳴,躲在草叢中低聲吟唱。花鈴往院子看去,添了幾分秋風的院子,更顯蕭瑟。
有了花續的周旋,定北侯的事很快便解決了。本來也是因為定北侯一時想不開,覺得被拂了面子。花續親自前來,也覺理虧,又因他恩師位重,更不敢當面得罪。花續給了他臺階下,他也就藉機下來,解了恨,也解了仇。
倒是和花續長談下,覺得他年輕有為,前程大好。一面覺得女兒眼光不差,一面又覺沒了這乘龍快婿可惜。送走花續,他便喚了管家來,“以後府裡要添置的東西,都去沈家鋪子買。”
管家詫異,“為何去沈家買?老爺不是不喜這花大人麼?”
“目光短淺。”定北侯說道,“照我說得做,再不許給沈家找麻煩,快去。”
他有他的考慮,自己的爵位不過是承爵得來,手無實權,不過是好聽罷了。真比起來,是比不過朝廷那些手握實權的大官。花續雖然不過是侍郎,但他相信日後他定有所為,更何況他的兄弟花朗這次凱旋,打了大勝仗,怕是要封個將軍的。他何苦去得罪他們,這可要不得。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深諳此理。
花續中午解決了這件事,下午又去了工部,到傍晚才回府邸。到了家想將這件事跟妹夫說,就見妹夫後腳進來,見面就道,“那事解決了,定北侯還命人前來採購物件,並說之前都是誤會。”
花續聞言說道,“這就好。”
沈來寶知道是他去了一趟定北侯才得以解決,同他道謝,花續也受了。他又道,“念念呢?”
“白日又到處跑去玩了,這會應該在還在睡。”
花續想等她醒了一起用飯,但時辰尚早,看看他,說道,“陪我去亭子那喝酒去?”
沈來寶笑道,“你喝酒,我喝茶。”
想到他沾酒即醉的事,花續笑道,“走。”
兩人結伴去涼亭喝茶品酒,久未長坐,倒也說了許多這些年都不曾說過的事。一時似年少時,交談無阻,把酒言歡。
那院子離沈念念住的院子很遠,聲音傳不到這邊,可她總覺得床邊有人在弄出窸窣聲響。夢中到底她眉頭緊擰,終於是睜眼醒來,偏身一看,就見了個小豆丁站在床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