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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沒他什麼事了,沈來寶便回房去看書。忽然又想到他砸花老爺的事,心裡有點黯淡,“阿五,我朝花老爺丟了幾次東西?”
阿五面色為難,還是老老實實答道,“從小到大見了面十有八九都要扔。”
沈來寶乾笑兩聲,阿五忙補充道,“可您扔的是金珠子!”
沈來寶覺得像花家那樣的人家,被扔金子和被扔垃圾沒什麼兩樣。阿五絞盡腦汁,又補充道,“少爺第一次扔的時候,花老爺把金子都拾掇好送回來了。結果被老爺知道,老爺就抽了您一頓。後來第二次送回來,老爺又抽了您一頓。再後來花老爺就不還了,那金珠子我估摸都能堆一箱子了,花老爺不虧。”
說者兩眼在冒著金光,聽者再次趴倒桌上,心裡有兩個想法——沈來寶那個敗家子;沈來寶那個大傻子。
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還好他扔的不是石頭?
花平生幾近兩個月沒回家,廖氏一聽丈夫回來了,當即從窗臺小榻上下地找鞋,剛穿上一隻想了想又將鞋脫了。婢女俯身將鞋擺正,多嘴問道,“夫人不去迎接老爺麼?”
廖氏輕抿唇角,挑了挑眉道,“不去,去那麼久,得背根荊棘回來我才能原諒他了。”
門外一聲輕笑,“荊棘沒有,珍珠鏈子倒是有一條。你要不要?”
廖氏探頭去看,那進屋的人果真是自己的丈夫,一眼看去還是白白淨淨的書生模樣,一點也沒瘦,看來在外頭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挺好的,她輕哼,“不要。”
花平生已經拿著盒子走到跟前,坐在小榻上。下人齊齊意會,退了出去。門剛關上,花平生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要不要?”
廖氏瞟他一眼,“不要。”
花平生驀地笑開,“那看來我你也不要了。”
廖氏捉了他的手,“才不要什麼珍珠,你這次去了兩個月,真狠心。”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來,“你是不是碰見什麼難事了?”
花平生笑笑,“像嗎?”
“是你也不會說的,一向都如此。”廖氏總覺得丈夫碰到了什麼難事,否則不會這麼晚回來。花家是生意人,可生意哪有隔壁做得大做得廣,最遠的店鋪來回一個月的時間綽綽有餘了。只是丈夫不說,她也不多問,若她能解決,他定會說的。所以結論就是她也幫不上忙,不願讓她心煩。她倚在丈夫懷中,摩挲著他的手掌問道,“鈴鈴見了你沒?”
“在門口碰見了,纏著我說話。”
“那你怎麼不陪她?”
花平生嘆道,“再多陪一會,我身上就要背兩捆刺才能請罪成功了。”
廖氏撲哧一笑,“德性。”她繼續摩著他寬厚的手掌,又道,“近來她總跟隔壁沈家少爺玩在一塊,今日剛出門呢,也不知道是去哪裡,竟不告訴我。”
提到沈來寶,花平生問道,“來寶他方才沒衝我丟東西了,也是奇怪。”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來寶他上月掉水裡差點溺死,可誰想竟是因禍得福,醒來後人竟聰明瞭,我瞧著,比一般的孩童都要聰慧,就是不認字,這不,這半個月常來找鈴鈴習字。”
花平生笑笑,“難怪不朝我丟金珠子了,真是一大筆損失。”
廖氏笑道,“損失什麼,不要霸佔我們一個箱子才好。”
說著她就往床邊那大箱子看了看,不得不說,沈來寶這些年當真丟了不少錢,可沈老爺從不過問,底子厚的人家,到底是不同的,能將金珠子當石頭扔。她摸了摸丈夫的鬢角,真怕哪日會生出白髮來,“我們這樣的日子過得也挺好的,你總想著賺那麼多錢做什麼,累著自己。”
花平生握了她的手,用臉磨了磨,“父親當年揮霍無度,將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典當得差不多了,母親又好面子,我們覺得日子清淡些無妨,可母親年邁,不能讓她老人家受委屈。”
“所以你就苦了自己,你也不想想,大伯家……”廖氏說著就覺得氣悶,如果單單是供養他們二房一家,不用理會大房的事,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大哥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廢了兩條腿,我不顧著他們,就太對不起大哥了。”
“我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他那個敗家兒子總來煩人,你下次真的好好訓他一頓,這也是為了他好,別拉不下面子。”廖氏更生氣了,“不說了。”
花平生也不想回家還說這些,抱了她要溫存,被廖氏輕輕推開,“大白天的,你自個睡會吧。”
溫軟的身體從手中離開,花平生輕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