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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葛嬤嬤的一席話,花鈴也沒有睡好。她翻來覆去許久,到了凌晨才睡。不一會外頭天明,晨曦映入屋裡,困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可葛嬤嬤還是將她叫了起來,只因昨日和幾個小姐姐約好,今日要一塊去繡莊買些白麵扇子,好繡些花兒今年夏日用上。
大戶人家的姑娘不用務農,不事勞作,因此一些繡活反倒是自己做。扇子上的刺繡也能看出一個大家閨秀是否合格,首要的就是挑好扇子,再慢慢繡花。
花鈴心靈手巧,又有廖氏親自教導,女工做得素來不錯。模樣俊俏脾氣又好,出身更好,女工也著實不錯,也無怪乎還未及笄,就有那麼多的人家來求娶。
但是廖氏心性高,加之對長媳始終有心梗,所以更希望女兒嫁得好一些,是以一個都沒答應,不急,女兒年華正好,遲一兩年也無妨,總歸要挑最好的。夜裡她也曾問過丈夫要挑怎樣的女婿,誰想丈夫說道“鈴鈴喜歡就好。”
她不高興了,“那要是喜歡個沒家世沒樣貌的人怎麼辦?”
花平生仍是說道,“鈴鈴喜歡就好。”
覺得丈夫態度不好的廖氏惱得身一轉,拒絕跟他說話。
今日出門天晴,花鈴撐了把小傘遮陰。和小姐妹們一起去繡莊挑選布料和針線,去時明朗,挑到一半,天色竟陰鬱了。
不喜雨水的花鈴憂慮地往外面看去,希望在她回到家之前雨都不要下,眾人步行出門,都帶著小傘,此時已起風,隨便一刮雨水就能沾溼她的裙子。
她還是挺喜歡這條裙子的,地面一溼,少不得泥水要掃上裙襬,那可就難看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行至途中,雨到底還是下了起來,五個姑娘忙去屋簷下避雨。
雨勢頗急,風又大,颳得街道店鋪的門都陸續關起。五個姑娘和各自帶的下人躲進一家首飾鋪子,時而看看掌櫃,生怕他將她們趕出去,畢竟人太多。
正在櫃檯前撥弄珠算的掌櫃也抬頭往她們瞧,一會終於站直了腰身,看得眾人緊張,花鈴已經打算跟掌櫃說買些首飾了,如此一來就不會被人趕到外頭去。外面到處都溼漉漉的,討厭極了。
掌櫃卻是笑笑,讓夥計搬了凳子來,“給這位姑娘坐。”
話是對花鈴說的,惹得眾人往她瞧。花鈴也莫名了,直爽問道,“掌櫃為什麼只給我搬凳子?”
掌櫃笑道,“您頭上戴的髮飾,前陣子才被人買去,這明州城就只有我這家店有,貴得很,一直沒人捨得買。既是客,當然要好生招待的。”
花鈴不由伸手摸向她發上的小簪花,唯有這個不是她親手買的,“很貴麼?”
“可不是。”
旁人問道,“這得多少錢呀?”
“值半個鋪子了。”
眾人詫異,紛紛去瞧,果然精緻,材質看著也與平常的不同。花鈴沒告訴她們,她的首飾盒子裡,簪花戴一個月都能不重複。都是一個人送的……自從她說了那西瓜玉璽的花簪好看,他瞧見好看的就買,買來買去,都是簪花……
一瞧,簪花;一瞧,簪花,一瞧……
都是精緻小巧又好看的簪花。
她每次開啟盒子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只能猜到底是什麼款式。不過她沒有想到,這麼貴。
外面的雨不見停,微有細雨飄進來,花鈴覺得有些冷了。她又想了許多,她還是做不到和沈來寶刻意避讓的,何必如此。
一輛馬車悠悠停在鋪子門前,似有人要進來。不等掌櫃說,眾人就識趣地往後面退,讓開一條路來。沒有撇下眾人獨自坐下的花鈴也往旁邊退了退,可瞧見馬車,又走出來細瞧。
馬車旁的下人撐開大傘,車上便下來個身材頎長的男子。
男子面容俊逸,雙眸似有明珠,明亮正直又有朝氣,連風雨都不能掩蓋他的鋒芒。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旁邊的大傘,那傘巨大無比,拿在手上能塞進兩個大胖子了。
眾人都覺奇怪為什麼傘這麼大,唯有花鈴知道——因為那是她特地提過的。
沈來寶沒想到鋪子裡這麼多人,還直勾勾往他瞧,還都是姑娘婢女僕婦,再厚臉皮的人被這麼瞧也得覺得不自在,更何況他是來挑簪花的。前幾日他就想來了,挑個給小花當及笄的禮物。可是首飾鋪子沒拿新貨,都是一些街上其他姑娘有的。
他想像之前那樣尋獨一無二的,就讓掌櫃去拿。結果碰了春雨,耽擱了兩天。今日前來,見滿屋的人,正想著要不要退出去改天再來,就見那人群背後好像探出個熟臉的。他眨眨眼,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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