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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九九現在唯一擔心就是李沐塵,李沐塵畢竟是謀逆太子之子,是她唯一的軟肋,如果被人抓住把柄雖不至於致命,但也夠抽她一層皮。而李沐塵也是李弘一直拿捏她的一條線。
李弘一直不說,也不知道他抱著什麼心思。
所以如果要走,那就必須得先把李沐塵送出去。
九九正籌劃著將來,熟料後院起火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深冥思,北方的旱情;她至少也要努努力。去找李弘商量顯然是不合適的;弄不好物極必反,李智再鐵了心不修運河。
九九想;要不就調動自己手裡全部的官員;聯名上奏;逼迫李智必須修建運河。到時候她和李弘的力量加在一塊;李智不可能視而不見。
可是這存在一個問題,如果動用明線,那李智一定會以為她明著跟他作對;與四王爺站在一起;沒準從此自己就成了李智的敵人。
在政治的舞臺上,是不管兩方政黨之前是矛盾還是同盟都可以因為一件事化敵為友;也同樣可以因為一次意見相悖就站在對立面。
在朝堂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她和李智,夫妻三載,在外人眼中他們帝后二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可這當中的隱情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只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實,說穿了還是未坐到一條穿上,除了李智對她感情上的依賴,能維繫他們二人關係的還是合作利益。
九九給他勢力,他給九九皇權的庇護。
開通運河不是小事,要動用國庫大量開支,要任命指派官員,這其中就要牽扯各方的勢力。
可自己如果不依靠明線,那唯有動用暗線,可九九明白,如果自己因此時調動自己的網路,李弘必定會把她連根拔出,暴露在他面前。
等於自己的底牌全不掀開給他看了。
而且危及不止一個,若是李智也看明白了,就會埋怨她對他留後手,估計那點面子上的感情就會破裂。
九九扶著額,這還真是難為她了,要是撒手不管,想著今後上萬北方百姓流離失所,寢食難安。可要是為了那萬餘性命耗費掉自己五年心血,九九自問她還沒有那麼未達。
人終歸是自私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當民族英雄。九九咬著唇,看來她要想管,就必須再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九九這邊愁眉不展,寢宮突然竄進一道黑影,九九未惶恐,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紅纓,深夜入宮可有事情稟告。”
“主上不好了,皇帝要廢后!”
“什麼?”九九拍案而起,“怎麼回事?”
紅纓雙手握拳單膝跪地,“屬下接到錦榮宮嬤嬤傳出來的訊息,怕耽擱就直接闖進來了,主上莫怪。”
“快起來,先別管這些禮數,快說怎麼回事?”皇帝要廢后?這可真是意料之外啊。
紅纓站直身才道:“皇帝連日宿醉錦榮宮,那錦妃就在皇帝耳邊吹枕頭風,說皇后無子,又掌權干政,作風極像前朝崔氏,有奪位之嫌,讓皇帝儘早廢后,以免後患。”
九九譏諷一笑,“那皇帝信了?”
“皇帝不信,可也扛不住錦妃夜夜灌輸,皇帝這會兒已召了內臣進殿,書寫廢后詔書。”
“豈有此理。”九九拍案,“走,現在就跟我去錦榮宮。”
“皇后!”紅纓怕主上衝動,“主上不先想想對策。”
“再不走,大印一扣,就晚了。”又吩咐道:“安排幾十個宮女跟我一同去。”
九九披上風袍,坐上鑾駕直奔錦榮宮,一甩錦袍,下了鳳鑾,讓那幾十宮女在錦榮殿外等候,帶人可不是耍威風,錦榮宮裡有宮女太監還有女侍,她總不能吃虧。
一入錦榮宮,月下菩提,鶯歌燕語,真是好一片風華雪月。伴隨著一聲皇后駕到,九九緩步進入院中,就見李智手持著國璽就要扣在那攤在酒桌子上的詔書。
“皇上真是好雅興,這在酒桌上是要辦什麼國事?”
李智聞言手一抖,那國璽就摔在了酒桌上,一旁的錦妃見狀,見大事不妙,趕忙急勸,“皇上,既然決定了,就不要猶豫,皇后居心叵測,不廢后患無窮。”說著便拿起那玉璽,硬塞到李智手中,“皇上,快落印吧。”
李智拿著國璽的手顫抖個不停,眼神閃爍的看著九九,那國璽要落不落。
九九直接走到李智身側,伸手抽出那詔書,立刻有人過來掌燈,九九粗略掃了一眼,輕哼道:“皇上,這是要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