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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出去了,瘦猴等人還在門口站著,看到她出來後其他囚犯都是怒目而視,只有瘦猴自己咧著嘴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陶語朝他點了點頭便走了,剛走出不遠,就感覺到背後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像是要將她衣裳扒下來一樣,她皺起眉頭回頭,而那束目光已經消失了。
待陶語走後,瘦猴進了屋裡,看到李迅的水掛完了,就過去幫忙拔針。李迅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這個獄警不像你說的是個麻煩,看起來挺好相處,就是剛來拎不清,過幾天可能就好了。”
“老大為什麼這麼想?”瘦猴驚訝。
李迅皺眉“他受傷也沒跟老常說,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無意為難咱,估計老常已經給他上過課了。”
“那小子是這麼跟你說的?”瘦猴冷笑,“他看著白白嫩嫩的像個少爺,沒想到心思這麼深沉,老大,你可不要被他騙了。”
“什麼意思?”李迅眉頭褶皺更深了。
瘦猴沉下臉道“剛才打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咱們兄弟可沒有動他一下,就是有衝動的,還沒打到他就被嶽臨澤給攔住了,他好好的當然不能跟老常告黑狀。”
李迅驚訝“可……”
“可他為什麼要來醫務室是?老大你仔細想想,他沒受傷,可有人受傷了啊。”瘦猴意味深長道。
李迅一愣,明白過來後臉色猛然沉了下來。
禁閉室內,嶽臨澤百無聊賴的躺在狹窄的硬板床上,因為一張床長度只有一米五,所以他在躺下後,一雙長腿就變得無處安放,只能隨意的拖在地上。他的眼睛像是在盯著什麼看,又像在無意識發呆。
在島上的人個個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可提起禁閉室沒幾個心裡不怯的,倒不是這裡會濫用私邢,而是除了飲用水和蹲便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娛樂,有時候運氣不好連個海浪聲都聽不到,就是這種什麼都沒有的狀態,足以逼瘋任何一個心理狀態健康的人。
但嶽臨澤不同,他懶得好好活著又懶得死,連生存的意義都找不到,於他而言,被關在這裡和在外面風風光光做老大沒什麼不同。
他閒散的晃著腳,似乎封閉的壞境對他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在外頭傳來腳步聲時,他沒有一點感覺。
門板上的小窗猛然被開啟,清脆的發出啪的一聲,他隨意的看了眼外頭,看到陶語的臉後奇道“小獄警,你怎麼又來了?”
“老常讓我給你送些藥,”又要示好又不能過度示好,這個尺度把握起來實在是太艱難了,所以她決定推給老常一半,“過段時間上面可能會有人來抽查,隨便你們平時怎麼樣,臉上是不能留傷的。”
嶽臨澤玩味的看著她,倒是不知道這座被遺棄的島嶼什麼時候也會有人來檢查了。
“拿著。”陶語的手抓著藥從鐵窗裡伸進來,袖子被視窗刮到,直接往上蹭了半截,露出瑩白的手腕。
嶽臨澤盯著那如藕節一般白嫩的胳膊看了半晌,直到陶語不耐煩的催促聲傳來,他才勾起唇角輕笑一聲,從她手上將藥接過去。
陶語看了他一眼就要走,卻聽到嶽臨澤懶散道“小獄警,陪我說說話啊,我在這裡很無聊,精神創傷也是傷,到時候檢查人員來了,看到囚犯被你們逼瘋了算怎麼回事。”
陶語一頓,腳步慢了下來,她是心理醫生,最是清楚這種封閉空間對人精神傷害有多大。
嶽臨澤見她走了,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回去坐到床上,隨手將藥放到床上,並沒有要塗的意思。
接著他又聽到了腳步聲,他驚訝的看向門口,下一秒門鎖被轉動,陶語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冷著臉道“為什麼不塗藥?難道是想等檢查組來的時候訛我一筆?你可是我區域的犯人,到時候我是會受連累的。”
嶽臨澤掃她一眼“既然被連累的是你,為什麼老常會那麼好心給我藥?”
陶語噎了一下,接著面不改色道“因為他算是引導我的師父,我要是出了紕漏,就是他沒提醒到位,到時候他也要受罰。”
嶽臨澤見她撒謊撒的一套一套的,心中覺得甚是好笑,不過他沒有拆穿,而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原來是這樣,難得有個機會能整到獄警,看來我這藥一定是不能塗了。”
……你愛塗不塗。陶語板著臉看他一眼,從外頭搬個小凳子坐在門邊,面無表情的盯著門板發呆。
嶽臨澤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回來是做什麼的?”
“怕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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