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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彥沉默了片刻,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而受處罰,而她,也能開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用再擔驚受怕,不用再藏頭露尾。
李景彥知道對方是為了珠珠才這樣幫她,但還是忍不住對霍衍說了句謝謝。
霍衍看了她一眼,直接扭頭離開。
李景彥有些莫名其妙,這是生氣吶還是生氣吶,不過心裡想著,總歸是自家惹出來的麻煩,牽連了姑姑一家,霍衍生氣也是應該的。
在霍衍走後,李景彥重新回到後頭的隔間裡,走向那個還慢慢燃燒著的燻爐,將燻爐開啟,將裡面還慢慢燃著的香料熄滅,用帕子將裡頭的香料倒了出來,仔細的包裹起來塞進懷裡。
接著又將所有的窗戶開啟,將裡面的味道擴散出去,做完這一切,她才放心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等待霍衍派來協助她的哪些人。
或許擺脫了沉重的枷鎖,整個人的步伐輕快了很多,李景彥的嘴角揚起,摸了摸藏在懷裡的那堆香料,一臉慶幸。
誰也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藥物,居然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別。
是的,就是改變一個人的性別,準確的說,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改變**性別,而是改變人的思維上對性別的認識。
剛剛那堆香料是西洋香料沒錯,只是裡面加了一顆被碾成粉末的藥丸,這個藥丸散發出來的味道會使人的神經錯亂,問道這個香味的人,會覺得女人是男人,男人是女人,等出了這個香味的範圍內,思緒又會恢復正常。
他為了掩蓋那顆藥丸本身的味道,才會使用香味濃郁,而且對於大慶人來說比較陌生的西洋香,這樣即便幾個嬤嬤察覺到了不對,也只會當是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而忽略過去。
李景彥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藥,剛剛拿到這個藥丸的時候她還懷疑了很久,橫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狠下心,就按霍衍說的做了。
在她動手脫衣服的時候,還猶豫了那麼一下,可是等她脫完衣服,明明她還是她,可是腦子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自己看到的其實是一具男人的身體,連她自己都快被唬過去了。直到她穿完衣服,出了那間屋子,吹到外面的冷風后才清醒過來。
剛剛在大堂上,霍彶出聲喊停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以為霍彶是要當場驗身,大堂裡沒有香料,而且她也不想在一群男人面前寬衣解帶,誰知霍彶只是讓人驗明她身份的真假,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李景彥看了看圍牆外的連天白雲,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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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家是冤枉的,詹洪,你有何話要說。”
正德帝的臉上凝聚著一團陰雲,彷彿積攢著濃重的風暴即將爆發,只是這不是針對詹洪的,而是針對在場的另外幾個人。
此時的錦乾宮中,幾乎所有在大慶舉足輕重的人物都到場了。
後宮的皇后和陸貴妃,大皇子至最小的六皇子,前朝幾位肱骨大臣,除了傅傳嗣以外的幾個尚書,左右兩位丞相悉數到場,連幾個老宗親也拖著老邁的身子來了錦乾宮,不知正德帝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詹洪跪在大殿中央,抖成一個篩子,眼神遊移地朝皇子中看去。
霍淮以為他看的是自己,嚇了一跳,這次他可真什麼都沒做,只是推波助瀾罷了,那個蠢貨,難不成是想將一切都推到他身上。
詹洪在看到某人手勢的一瞬間,狠下心來,朝正德帝狠狠磕了一個響頭:“陛下,這一切都是二皇子指示微臣做的,微臣自知罪不可赦,願以死謝罪,只求皇上繞我一家老小一命,他們都是無辜的。”
詹洪說完,直接衝向一旁的龍柱,嘭的一聲,血漿四濺。在場眾人發出一聲驚呼,皇后和陸貴妃更是捂著眼,一副嬌弱膽怯的模樣。
正德帝面不改色,讓小太監把詹洪的屍體抬了出去。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霍淮在那喊冤,霍彶倒是鬆了一口氣,幸好派人將詹洪的家人看管了起來,他投鼠忌器,為了一家人的性命,也不敢攀扯到他身上去,果然聽母妃的沒錯,沒有直接早自己的出馬,這樣一來,出了事還有霍淮那個蠢貨頂著。
霍彶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得意,陸貴妃見此,微微皺了皺眉,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蠢貨。
他們這點伎倆,都是正德帝曾經用下的,他是老了,不代表他瞎了。不過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