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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牛走到大廳時,一群人早已坐在那裡等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上首的老婦人。
她穿著絳青色繡金銀絲大褂,外頭披著織錦鑲毛邊斗篷,髮髻高高梳起,頭上簪著金銀玉飾,看上去雍容華貴,吊梢眉眼,顯得有些刻薄嚴肅。臉上的皺紋讓她的五官有些拉聳,可是傅大牛還是從眉目間看見了那絲熟悉的樣貌。
這些年她過的很好,他辛辛苦苦選的衣服恐怕連人家的一根髮簪都比不上,這讓一心想讓那個女人後悔的傅大牛有些沮喪。
“你來做什麼,我娘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傅大牛板著臉,坐到首位,直直地盯著她,梗著嗓子說道。
“大牛,這是我親姑姑,也是你親孃啊。”孟氏聽到傅大牛的話,忙在一旁插嘴道。
“你怎麼也來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不給我滾出去。”傅大牛這時候才看到一邊的孟氏,氣得把桌上的茶盞一掃在地,惡狠狠地瞪著她。
“姑姑,你看錶哥居然讓我滾,你可要給侄女做主啊。”孟氏膽怯地躲到大孟氏身後,小聲地告著狀。
知琴見狀有些不滿,她娘也太沒眼色了吧,沒看見她爹臉都氣青了,這時候不好好跪地求饒,然而還倒打一耙,簡直就是人身豬腦袋。
“大牛,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大孟氏看著眼前陌生的大兒子,心裡有一絲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可惜稍縱即逝。
若是她當年沒走,這些年也不會有這麼舒坦的日子可以過。
“你有苦衷,你有什麼苦衷。”傅大牛嘲諷的笑了笑,看的大孟氏老臉一僵。“我看你是被那個姦夫蒙了眼。”
“你說誰是姦夫,你說誰吶。”賴富貴站了起身,指著傅大牛的鼻子:“是你那個爹沒本事,我娘那是有眼光,看到了我爹的潛力,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我是你爹我就拿跟褲腰帶吊死,活在這世上也是丟人現眼。我呸”
賴富貴早就忘了他娘來時對他的囑咐。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知琴恨的牙癢癢,早知道就不讓這兩個沒用的廢物跟過來了。
“你、你、你。。。。。。”傅大牛的臉紅到發紫,胸口集聚了一腔鬱氣,“這個是你跟那個姦夫生的野種,你帶著這個野種是想過來做什麼。”
“大牛啊,你消消氣,表弟他是有口無心的,你別跟你弟弟計較。”孟氏上前想要安撫他,被他一手揮開。
肥胖的身子躲閃不及,狠狠摔在地上,疼地她齜牙咧嘴,嗚嗚的直叫喚。
“你給老子滾遠點,什麼弟弟,我就兩個親弟弟,這個野種算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狗。”
傅大牛一口一個野種,讓大孟氏很不滿,可是現在有求於他,只能深呼吸了幾下,拉住想要衝上去的賴富貴。
“你先出去,想去哪玩就去哪玩,錢不夠花再找娘要,等娘辦完事再去找你。”大孟氏的許諾讓他眼睛一亮,老太太手上可攢了不少私房,他早就覬覦很久了。
只是老不死的還喜歡和他藏心眼,那些銀子都不知道藏哪了。
“這可是娘自己說的,算了,我就不和這個蠢貨一般見識了。”賴富貴正了正衣領,好久沒摸牌了,京城的花樣可比外頭多多了,他正好去賭場爽幾把去去晦氣。
“哼。”不屑地掃了傅大牛一眼,轉身離開。
知書等人都鬆了一口氣,惹禍精總算是走了。
“大牛啊,你也彆氣了,娘知道這些年,為孃的對不起你們兩兄弟,我這次來是真的想補償你們兄弟倆的。”
大孟氏握住傅大牛的手,眼神懇切。
傅大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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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該不是腦子進水了吧,我們娘早死了,你現在告訴我這個女人是我娘。”傅二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指著大孟氏不敢置信地說道。
“你是不是想耍我啊。”
大孟氏當年私奔的時候傅二牛也才兩歲,剛斷奶不久,對大孟氏這個娘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沒騙你,當年。。。。。。”傅大牛看著他,緩緩解釋道。
“所以我娘根本沒死,只是當年她犯賤,不要臉的跟人跑了。”傅二牛騰地站起身來,指著傅大牛:“所以吶,她現在回來幹什麼,這種女人就該和姦夫一起浸豬籠。”
“我是不會認這個孃的。”
當初丟下他們兩兄弟一走了之,現在回來做什麼,想讓他們兩兄弟來養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