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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的玄寧城顯得很是安靜,除了雨聲之外很少能夠聽到別的聲音,往日裡熱鬧非凡的大街上,也只有行色匆匆的寥寥幾人。街邊不少店鋪倒是都開著門,不過今兒的生意定然好不了了。
陌杉和夜白宇從大街上緩緩走過,最終停在了九興賭坊的門口。
如果說大雨天還有哪處生意不怎麼受影響的話,應該就是賭坊了。而且因為下大雨,很多人無所事事,就想著過來賭一把撈點銀子,所以賭坊的生意比起平日來,熱鬧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九興賭坊是一座二層樓,一樓大廳裡到處都是或興奮或焦慮的賭徒,二樓的包間裡也早就坐滿了賭得更大的賭徒。
二樓正中的房間,與別的包間很不相同。裡面鋪著名貴的絨毯,焚著有價無市的香料,窗邊放著一架古樸的名琴,各處擺設無一不精緻。
房間的窗戶開著,在房間裡坐著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九興賭坊的門口以及一樓的各處情況。
這裡儼然是個豪華的住處,與三教九流來來往往、不分白天黑夜都人聲嘈雜的九興賭坊顯得格格不入。
此時房間裡有兩個人,兩個男人。一個一襲藍衣坐在桌邊,面容方正,神色堅毅,給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這是個正人君子。而另外一個則一身妖嬈的紅衣躺在軟榻上,手中還端著一個流光溢彩的琉璃杯,裡面是香醇的美酒。紅衣男子五官精緻,長長的墨髮披在腦後,甚至到了雌雄難辨的地步。
“生活真是無趣得緊啊!”紅衣男子喝了一口酒,百無聊賴地說。
“容華樓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看在你我的交情上,給你九九折。”藍衣男子神色平靜地說。
“你個不要臉的奸商!”紅衣男子直接把手中還有半杯酒的酒杯朝著藍衣男子扔了過去。
酒杯中的酒沒有一滴灑在地面上,被藍衣男子穩穩地接在了手中。他似乎一點兒都不生氣,神色平靜地把紅衣男子沒喝完的酒給倒在了一個空茶杯裡,然後把空了的酒杯直接收了起來:“多謝,我想要這個杯子已經很久了。”
紅衣男子氣得牙癢癢,正準備拉著藍衣男子打一架的時候,就看到藍衣男子神色微動:“他來了。”
“誰來了?”紅衣男子順著藍衣男子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門口進來了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人披著一個寬大的墨色披風,在紅衣男子看過去的時候,正好伸手把兜帽拉了下去,露出了那張欺霜賽雪的白皙臉龐。紅衣男子一直以為自己的五官已經夠精緻了,可是看到來人才知道何為精緻到完美。
而後面的高大男子面容十分平凡,看似普通,但是高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的功力深不可測。這兩人正是陌杉和夜白宇。
九興賭坊來過形形色色的人,高手也出現過不少,紅衣男子和藍衣男子本身也都是高手。雖然覺得眼前兩人十分特別,但是紅衣男子不明白藍衣男子究竟在激動什麼?什麼叫他來了?難道他認識?
“你不是覺得無聊麼?現在可以準備拜見咱們的新主子了。”藍衣男子神色依舊平靜。
“新主子?”紅衣男子神色一震,目光再次落在了陌杉身上,不可置信地說,“你說他就是夜國來的那個小白臉兒?!”
藍衣男子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了陌杉身上:“沒錯。”
陌杉成為九華閣的閣主之後,並不僅僅是沒有去過九興賭坊,就連她在九華閣的屬下都沒有召見過。而這兩位,就是九華閣閣主之下的兩大護法,藍衣男子是掌管全天下容華樓的左護法姚謙,紅衣男子是掌管全天下九興賭坊的右護法雲翊。
姚謙和雲翊大部分時候都待在九華閣的總部玄寧城,負責處理全天下的生意。先前收到訊息說九華閣易主,他們也很清楚如今的新主子是誰,都想著應該很快就要去夜國拜見新主子了。
可是這一等,生生等了好幾個月。陌杉似乎對他們倆一點興趣都沒有,從來沒有要他們去拜見,也從來沒有差遣過九華閣的高手。唯一做過的跟九華閣有聯絡的事情,就是在幾個城裡的容華樓出現過,不過也就是喝酒吃飯睡覺而已。
姚謙和雲翊都知道陌杉來玄寧城了,昨日姚謙還在圍觀睿親王的人群裡看到了陌杉的真容,所以現在才一眼就認了出來。
“哼,”雲翊坐直了身體,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聲說,“想驅使咱們,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姚謙依舊淡定得很:“別忘了他是主子。”
雲翊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姓姚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