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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癢癢,腳更是。
林杏捏了捏自己的腳,越捏越癢,索性不理它了,估摸著忍過今兒,就能換個地兒了,到時候再收拾吧。
方大壽沒有林杏想得開,這不知吉凶禍福的,連坐都坐不下,在屋裡來回轉悠,四德子也跟在後頭,爺倆跟轉磨的驢子似的。
四德子瞥見林杏做的穩當,心裡極不平衡,伸腿踢了她一腳:“你小子那祖傳秘方到底成不成?我怎麼瞅著你那方子跟野藥似的。”
林杏心說,你他娘懂個屁,抬起頭嘿嘿一樂:“這會兒我說不成有用嗎?”
四德子一愣的功夫,腦袋就捱了一巴掌,方大壽站住腳:“煩不煩,問個屁,沒看見我這嗓子眼兒都冒煙了。”
四德子瞪了林杏一眼忙從炕桌上的暖壺子裡倒了一碗茶遞過來,方大壽喝了一口,看了林杏一眼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
眼瞅近晌午了,方大壽更有些焦躁不安,把四德子遣出去望著,自己在屋裡來回走,跟沒頭的蒼蠅似的。
正瞎撞呢,忽聽四德子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
話音剛落門簾子一挑,從外頭進來個四十多的太監,面相比方大壽和善許多,穿著方大壽一樣的服飾,估摸這位就是方大壽在浮雲軒的老熟人。
林杏站起來立在一邊兒,並不著急上前,這魚餌已經下去了,不怕它不上鉤。
方大壽真是鬆了一口大氣,既然鄭貫能過來,就說明沒出大事兒,卻也拿不準,幾步上前拉著鄭貫的手:“老弟可來了,再不來,我這兒非急死不可,老弟快說說怎麼著了?娘娘可吃了那藥?”
鄭貫點點頭:“倒真是靈驗,娘娘只吃了一碗就見大好了,如今睡的安穩,想來睡過這一覺就差不多了。”
方大壽只覺從天上忽悠掉下來個大餡餅,正砸自己腦袋上,歡喜的手腳都沒地兒放了,剛想說什麼,忽聽四德子咳嗽了一聲,眼角瞥向林杏。
方大壽目光閃了閃,開口道:“林興從明兒起,你也別倒馬桶了,跟李玉貴一塊兒當差。”
林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就知道方大壽這爺倆沒一個好東西,剛之所以留著自己在這兒,是怕萬一出了事兒,也好把自己推出去頂罪,如今眼瞅事兒成了,這好處自然想獨吞。
只不過自己早防著這招兒呢,才用了香薷飲這樣再平常不多的解暑方,只要有點兒腦子的,就會明白,這香糯飲絕不可能是誰家的祖傳秘方,雲貴人這病是因對症才得大好,至於這寒冬臘月裡得暑熱之症,雲貴人必會尋自己去問個清楚,這事兒雖是透過方大壽成的,可這好處,他想甩開自己絕無可能,就給自己換個掃地的差事就打發了啊,做夢,當自己要飯的呢。
不過,林杏也不說什麼,弓著身子:“奴才謝掌事大人提拔。”
方大壽揮揮手:“以後上心點兒當差就是。”
林杏出了屋,見四德子跟了出來,開口道:“哥哥還有什麼吩咐?”
四德子笑了一聲,在他肩膀拍了一下,低聲道:“這回哥哥教你個乖兒,想讓你哥哥我提鞋,早著呢,不過,你小子也算賺了,李玉貴換這個掃地的差事,可使了十兩銀子的好處呢,你小子鏰子沒出,就撈了這麼大的好處,回去偷著樂去吧。”
林杏躬身:“弟弟受教了,這就回去偷著樂去。”快步出了院子。
四德子啐了一口:“小兔崽子才多大就在小爺跟前耍心眼子 ,差得遠呢。”轉身剛要進屋,就見鄭貫走了出來。
四德子愣了愣,忙去扶他乾爹,卻被方大壽一把甩開,緊著兩步拽住鄭貫氣急敗壞的道:“我說鄭老弟,這話怎那麼說的,這方子可是老哥我獻上去的,娘娘召林興做什麼?”
鄭貫看了他一眼:“這個我可不知道,咱們當奴才的,主子怎麼吩咐就怎麼辦,哪還敢問為啥,不是上趕著找不自在嗎,要我說,老哥也別多想,那小子即便在娘娘跟前得了意,也是老哥提拔的,將來真要是混出個人樣兒來,也短不了老哥的好處不是。”
說著,往外走了幾步,卻又站住回過頭道:“娘娘大病初癒,見不得髒汙,那小子可得好好收拾收拾才成。”撂下話走了。
方大壽立在院裡,半天沒動勁兒,四德子剛靠前,啪就捱了一大嘴巴,打的四德子眼前直冒金星,老半天才緩過來,知道乾爹惱的狠了,不敢吱聲,跟著進了屋。
方大壽坐在炕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晌兒才開口:“四德子,你說娘娘這好端端的非召見林興做甚?”
四德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