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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貴,你不覺得小林子像極了小黑嗎,尤其那雙眼,朕怎麼瞧怎麼一樣。”
成貴傻眼,怎麼也沒想到皇上青眼林杏,竟是因為一隻兔子,心裡不免感嘆,皇上再英明也有看差的時候啊,林興這小子哪是什麼兔子,那就是一隻活生生的小狐狸啊。
忽想起方大壽的下場,暗暗搖頭,有時候更像一隻狼崽子,也不知把這奴才擱在萬歲爺跟前是福是禍。
想到此,不禁道:“萬歲爺,依老奴看,小林子可比兔子精多了。”
皇上笑著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精點兒好,太傻了未免呆頭呆腦的。”
成貴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白說了,皇上如今是怎麼看林興怎麼順眼,想起今兒皇上跟這小子的意思不大對,生怕皇上一時興起,起了什麼特殊的心思,忙道:“萬歲爺,敬事房的剛來請旨問今晚上招哪位娘娘侍寢?”
見皇上皺眉,忙道:“萬歲爺如今雖春秋鼎盛,也當早做計較,咱們大齊可還沒皇子呢。”
皇上目光一沉:“此事再說吧。”揮揮手。
成貴暗歎了一聲,退了出去,剛出來就見林杏笑眯眯的站在不遠兒,見他出來忙走了過來:“總管大人,奴才這兒得了好物件兒您上上眼。”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個翠玉鼻菸壺來遞給他。
人都有一好,成貴這輩子最好的不是金銀珠寶,是鼻菸,收集了不少鼻菸壺,自然是個內行,這翠玉鼻菸壺,一打眼就知是個寶貝,目光閃了閃,又還給了林杏:“林公公若有事只管直說,咱們同在御前當差,理應互相照應著,這是個寶貝,咱家受不起。”
林杏心說,李長生那蠢貨要是能學到他師傅萬分之一的精明,也不至於混成如今這德行,成貴的意思林杏明白,就是不想跟自己有太多金銀上的牽扯。
遂笑了笑道:“總管大人誤會了,這鼻菸壺可不是奴才的,是昨兒奴才幾個沒王法的玩了幾把骰子,不想長生哥哥撞了進去,非要下注,又沒帶銀子,就拿這個鼻菸壺壓了。”
成貴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徒弟什麼德行,他是知道的,尤其這個翠玉鼻菸壺,一看就不是尋常物件兒,這來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外頭那些朝臣想賄賂自己卻不得門路,便從長生身上下手了。
歷來最忌諱內官與朝臣勾連,自己更是一再提醒長生,怎麼就是不聽呢,而且,還把這東西輸在了賭桌上。
林杏之所以把這鼻菸壺拿給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賣她個人情,而且,是拿準了自己不想領這個人情都不行,這小子都精出圈了,遂伸手把鼻菸壺收了回來:“咱家記著林公公今兒的人情了。”轉身走了。
林杏瞧著方向是奔著李長生的院子去了,不禁笑了笑,就憑李長生這個蠢貨,也敢支使自己,想得美,打了個哈氣,往自己的新院子走,琢磨從這會兒睡到晚膳的時候,也能睡個好覺了。
跟著劉喜兒邁進院子的時候,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不大卻佈置的乾淨清雅,院子裡搭著一架藤蘿,也不知是紫藤還是葡萄,如今大冬天光禿禿的藤蔓被雪蓋著,也瞧不出是什麼。
藤蘿架下有石桌石凳,林杏心說,這周和倒會享受,若是夏夜裡在這個藤蘿架下乘涼,倒分外愜意。
進了屋,林杏更是滿意,看得出重新收拾過,一明兩暗的屋子,正好一間臥室,一間小廳,另外一間,林杏打算當浴室。
回頭弄個大桶放在裡頭,也省的成天來回搬抬的了,要是弄成活流兒就最好了,這個自己還得好好想想,畢竟自己也就是個大夫,對這種上下水的原理,還停留在一知半解上。
屋裡點了炭火盆子,燻的暖融融,炕上更是暖和,林杏一坐下就不想起來了。
正想脫鞋上炕好好睡上一覺兒,忽聽劉喜兒道:“剛聽御膳房的小太監說,萬總管今兒跑去灑掃處收了個徒弟,好像叫什麼丁大順,林哥哥說萬總管倒是怎麼想的啊,這麼些年都沒說收個徒弟,倒巴巴的看上了灑掃處刷馬桶的。”
劉喜兒話未說完,林杏蹭的站了起來:“刷馬桶的怎麼了,我以前也是刷馬桶的。”說著快步出去了。
劉喜兒暗道壞了,自己說的太順嘴兒,怎麼忘了這位也是從灑掃處出來的了,忙追了出去:“林哥哥,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奴才……”說著有些詞窮。
林杏倒不以為意,揮揮手:“你也別過意,我也沒別的意思,你沒在灑掃處待過,不知道在哪兒當差有多不易,再說,都是當奴才伺候人的,何必分什麼高低貴賤,如果咱們自己都瞧不上自己,就更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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