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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自己林杏是女人的時候,她才恍然,怪不得萬歲爺的情都放到了林杏人身上,原來是女子。
萬歲爺打心眼裡愛她,男人一旦真心愛一個女人了,什麼規矩法度都丟到腦後去了,眼裡只有那個人,怎麼看怎麼好,哪怕被心愛的人捅了一刀,疼的鑽心了,也在心裡為對方拼命找原因,捨不得下死手,這滿腔怒火對心愛的人發不出去,自然就會遷怒,自己,馬元之,春生,就是給皇上洩憤的。
想到此,不禁苦笑了一聲,十幾年就這麼過來了,自己在萬歲爺心裡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痕跡,實在令人絕望,若有來生,她情願做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嫁個再尋常不過的漢子,相守一生,未嘗不是福。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琉璃瓦上的積雪折射出璀璨的金光,映著斗拱飛簷,莊嚴肅穆,卻也高處不勝寒,裡頭那個男人從來不屬於自己。
從乾清宮到浣衣局,慧妃彷彿走過了自己的一生,掌事太監迎上來,呵呵笑著道:“娘娘快請進屋,外頭怪冷的。”
讓到屋裡坐下,一雙賊眼不識閒的往慧妃身上瞄:“既然到了這地步,咱家也勸您一句,這倒什麼時候就得說什麼話兒,依奴才瞧,萬歲爺還念著情份呢,不然,要是把您往灑掃處一擱,那可是個腌臢差事,天天跟屎尿打交道,娘娘這麼個尊貴人兒,可受不得,娘娘放心,浣衣局是咱家管事兒,雖說活兒多,人也多,萬歲爺且管不到咱們這兒呢,誰幹多少還不是咱家說了算嗎,娘娘這般美人兒,咱家哪捨得娘娘受苦。”說著伸手摸在慧妃的手上,揉了一把:“就看娘娘這雙玉手,咱家也捨不得 ,到底是養尊處優的,跟底下那些宮女不一樣,肉皮兒真細粉……”
慧妃並未抽出來,而是冷冷看著他:“本宮即便獲罪,也是伺候過萬歲爺的人,公公在本宮身上討便宜,若傳到萬歲爺耳朵裡,只怕公公這條老命難保。”
老太監臉色一變,縮回手,臉一掉,呵呵陰笑了兩聲:“你就是鳳凰到了咱家這一畝三分地,也是連野雞都不如,還當自己是娘娘呢,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咱家還客氣什麼,來人把她帶下去幹活,讓咱們慧妃娘娘好好受用受用,等等,先把她身衣裳扒了,這哪兒是幹活的打扮。”
旁邊兩個驢臉的老婆子,自然不會客氣,一邊一個上來,拆頭髮,扒衣裳。
慧妃再怎麼樣,也沒受過這個,心知到了這一步就算完了,與其任由這些奴才作踐,倒不如死了的乾淨,拼力掙開兩個婆子,看準了那邊兒的柱子,一腦袋撞了過去。
這一生就這麼了了也好,強過在這宮牆裡苦熬著,臨死卻想起了林杏,萬歲爺把火氣都撒到了自己身上,她這個罪魁禍首難道能置身事外。
林杏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只不過,林杏的性格一貫如此,事情到了這種地步 ,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她始終認為男人的怒火大小,跟地位是成正比的,故此,才有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之說。
這是因為男人手裡掌控的權利大了,怒火發起來後果越嚴重,林杏很清楚,貿然惹怒朱毓是不明智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可能倒回去,更何況,即便真能倒回去,自己依然會避孕。
她不想永遠留在這個皇宮裡當朱毓的寵物,沒錯,就是寵物,這就是如今林杏最真實的感受,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還不如當初在浮雲軒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雖是個下等太監,卻很自在,如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每天干了什麼,吃了什麼,甚至放了幾個屁,都有人事無鉅細的彙報給朱毓,這樣沒有私密的生活,讓林杏覺得自己像朱毓養的寵物,好吃好喝的養著,得閒兒逗弄逗弄,而她有什麼,她獨立的人格,她的事業跟生活,什麼都沒了,甚至連自己賭錢吃酒這點兒樂子都剝奪了。
這麼下去,她早晚得憂鬱症,後宮的嬪妃們如果聽見自己的論調,肯定覺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吃飽了撐的瞎折騰,可她們不是她。
她們從生下來就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被禮教父權夫權束縛著,早就習慣了,她們沒感受過獨立是個什麼滋味兒,沒過過現代那種女性獨立自主,社會地位絲毫不遜於男人的生活,所以,她們能甘心。
林杏就不信,如果把後宮嬪妃扔到現代社會,別說幾年,就是一年,再回來,只怕也不甘心在這深宮裡寂寞終老了。
更何況,林杏從沒想過生孩子,林杏自己的經歷,對於孩子又本能的牴觸,不能對孩子負責的前提下,還不如不生,而這些她不會跟朱毓說,說了也沒用,他一個古代的土著,永遠不可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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