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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頭,孫濟世也覺自己太過嚴厲,緩了緩神色:“為師如今倒希望林公公這個大總管能當的長遠些,跟她探討醫藥之理,讓為師都受益良多,更何況你了,若能在她身邊,你的醫術會大有進益。”
馬元之嘴裡不敢反駁,心裡卻嗤之以鼻,師傅也太拿那奴才當回事兒了,不就是攀上皇上才爬上來的嗎,如今發落來的御藥房,定是失寵了,湊巧治好了一個何五,就證明有高明的醫術了?真真可笑。
依自己看,就是蒙的,師傅還讓自己跟個太監學,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
孫濟世見他的神色頗為不屑,暗暗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徒弟,天分高,又刻苦肯學,要說是個好材料,可就有一樣,太過自以為是,便有些心胸狹窄了,容不得別人比他強。
這個性子將來非吃大虧不可,算了,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但願他吃了一次虧之後,能醒悟到自己的錯處,加以改正,也不是一件壞事。
至於林興被曹化的鬼魂糾纏的事兒,自己是不信的,莫說有沒有用冤魂,便有,也不可能糾纏的了林興。
有句話叫神鬼怕惡人,就憑林興一刀子捅了何五之後,還能笑眯眯的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這個人估計鬼魂都要敬而遠之。
更何況,當年曹化的夢遊症,自己一直想明白,如今既然林興跟曹化的症狀一樣,自己不如去看看他。
想到此,便往林杏住的院子去了。
林杏這會兒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呢,今兒沒風,太陽還好,難得大冬天有這樣的好天氣,不出來曬曬實在太虧。
叫劉玉搬了把躺椅放到院子正中,林杏躺在上面,閉著眼假寐,太陽暖融融的照在身上,一點兒不覺得冷,就是有些刺眼。
林杏翻了個身,側過頭,正看見劉玉栓繩子,繩子栓好了,進屋把被褥都抱了出來,晾在繩子上,不時用木棍敲打,弄好了就去井臺打了水來洗衣裳,那賢惠的樣兒,把林杏都打動了。
死太監莫不是轉了性,自打來了御藥房,簡直變了個人似的,讓她越來越依賴,也越來越捨不得,果然人是習慣的動物,習慣了有人伺候,連這人包藏禍心都顧不得了。
何五一早來了一趟給自己泡茶,看著自己喝了兩口,才心滿意足的走了,林杏倒替王直擔起心來,手底下都是這麼一幫蠢貨,還成天淨琢磨著害人,最稀奇,還害了不少人,這宮裡人的智商也真是醉了。
看見劉玉一雙手被冷水浸的通紅,有些不忍:“你傻啊,燒桶熱水兌著不就得了,非自己找罪受做什麼。”
劉玉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站起來燒水去了,這麼聽話反倒弄得林杏還有些不大習慣,等他回來不禁道:“劉玉你過來。”
劉玉擦了擦手上的水,走了過來。
林杏抓著他的手腕給他號了號脈,六脈平和,一點兒毛病都沒有,林杏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個,你是不是又惦記什麼呢?”
劉玉冷冷看了他一眼,這眼風嚇得林杏縮了縮:“算我沒說。”翻了個身背對他躺著,過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搭了一床薄被,心裡真是說不上是個什麼感覺,這死太監別是被奪舍了吧。
孫濟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林杏身上搭著一床薄被,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她跟前的太監正在忙出忙進的收拾屋子,一瞬間給孫濟世一種錯覺,怎麼瞅著像老百姓家小夫妻過日子呢。
看見他,劉玉走過來推了林杏一把:“太醫院的孫大人來了。”
林杏都快睡著了,給他推醒頗有些不爽,卻聽見他的話,手遮住日頭瞧了一眼,還真是孫濟世,只得坐了起來,打招呼:“孫大人來了,咱家這幾天身上不爽利,腿腳發軟,不能起來相迎,還望大人恕罪。”
孫濟世忙道:“不妨事,大總管養病要緊,在下也是聽說大總管病了,這才過來瞧瞧,若林公公不介意,可否容在下給公公診診脈。”
林杏眨了眨眼,伸出手:“如此,勞煩大人了。”
林杏的手一伸出來,倒讓孫濟世愣了一下,之前沒注意,如今在日頭下,只覺皓腕如雪,十指芊芊,這隻手比起後宮那些精於保養的娘娘們也毫不遜色。
孫濟世是個正經人,即便覺得好看,也不會多看,而是移開目光,三指搭在腕子上,號了半晌兒抬起手。
林杏:“咱家這病可重?這幾日總覺著身上犯懶,沒精神,連去御藥房瞧瞧的心思都沒了,咱家這麼想著,是不是真的不中用了。”
林杏演戲演得極為逼真,不知道的,看見這個樣兒,必然會覺得她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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