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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到紫陽的身體完好無損、並沒有像夢中那樣被人吸食成一具殭屍之後,謝懷碧才稍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可在放下心來的同時,她不知為何又十分抗拒靠近那具身體,動動腳尖後還是選擇站在原地,“楚燚,我在等著你的解釋。”
“先回你的身體。”楚燚轉頭快步走向她,“我毀了天道一枚小卒,這裡不能留了。”
“天道想殺我,隨時都可以,為什麼非要——”謝懷碧被楚燚拽住手腕走了幾步,突地閉上嘴反應了過來,“難道真的是因為你不想我死,所以天道也奈何不了你?”
這樣一想,先前金色天雷的出現反而更加解釋得通。
並不是因為她時間倒流一次成為了天道認定的邪魔外道,而是天道單純地就希望殺死她,楚燚只是從旁插手橫加阻擋的強力護衛者!
“天道想殺我有什麼理由?”謝懷碧皺著眉快速分析道,“大道無情,除去各種三界規則以外,天道唯一真正在意過死活的人……只有你。”她恍然大悟,“她想殺我,是為了將你拉回正道。”
楚燚:“……”他還什麼都沒坦白,謝懷碧已經將真相猜了個**不離十。
還好他沒有在有了謝懷碧之後還出軌的衝動,否則分分鐘就被她戳穿了。楚燚默默回過頭去,動動手指召出一道雷光,想將地上楊屹之的屍體毀屍滅跡。
“慢著。”謝懷碧喊住楚燚,一臉沉思,“你這也算解釋?按照你的意思,取代了楊屹之意識的是天道派來的……人?”
“誰知道天道是怎麼欺騙他,讓他以為他是我,而且不讓一切回到正軌上,三界就會一道毀滅的?”楚燚聳聳肩,毫不在意地將楊屹之燒成齏粉,另一手拉住謝懷碧的手腕把她帶向躺在地上的紫陽,“我來幫你。”
謝懷碧跪坐在紫陽的身體旁邊,看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不太愉快地咬住了下唇。
“雖然剛才已將丹藥給你服下,但如果用我的血來做引——”楚燚掐住話頭,微皺著眉向謝懷碧伸出手,罕見地顯出幾分強硬,“懷碧,把手給我。”
謝懷碧眯眼看著他,“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楚燚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蓄勢待發。
“在江造時,你對我說,楊屹之有兩個選項可以選擇,要麼毀了我的身體,要麼將我喚回紫陽的身體中,”謝懷碧一針見血地問,“他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想救我?”
“他——”楚燚不假思索的答案剛衝到嘴邊又被他自己吞了回去。很明顯,這是一個陷阱問題,他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誤的答案。
說是殺她,但對方也是“楚燚”,那就勢必要解釋“楚燚”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說是救他,又必須解釋他自己先前一時嘴快說出背道相馳的真相。
短短几秒鐘的兩相沉默之中,楚燚腦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和想法。他能想出數萬個解釋方法,但沒有一個是百分之一百絕對能騙得過謝懷碧的。
思量再三後,楚燚權衡著以迂迴的方式解釋道,“毀了你的身體,並不是要殺你。”他嘆了口氣,邊說邊將動作溫柔地將謝懷碧的手往紫陽身上按。
謝懷碧沒反抗,靜靜聽著楚燚說下去。至於他究竟是終於說了實話還是又一次扯淡,她以後總會一一知道。
楚燚這才鬆了口氣,割開自己的手臂淌出鮮血,“普通修士終生也只能奪舍一次,只有你能夠在不同的身體中間進行轉換,原因只有兩種可能:你沒有來處,或者,你的身軀完好,不過是去別人身體裡玩一遭。”
成神之人的鮮血裡都帶著粘稠的真元,謝懷碧被撩得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是因為神血還是楚燚的話。
“前者,比如上一次的你;後者,比如這一次的你。”楚燚說著,就將謝懷碧的手指重新按上紫陽的眉心,用真元細心引導她慢慢融入其中,“這一次的你有身體,如果身體被毀……你和那些肉身被毀、需要奪舍的人就沒有任何兩樣,明白嗎?懷碧,你會被禁錮在蒔蘿的身體裡,除非是死,永遠也不能再離開。”
謝懷碧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為什麼要這麼做?天道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是天道,是他。”楚燚看了眼楊屹之方才倒下的地方,“他覺得那會是能斬斷天道對你控制的另一個方法。”
“……所以,他是想救我。”謝懷碧恍惚順著楚燚的視線看過去,視線逐漸模糊,視野天旋地轉,在一片天旋地轉中失去了意識,沒多久就醒了過來,修為卻沒完全清空,丹田裡留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