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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燚。”謝懷碧十分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睡多久了?”
“五天。”楚燚體貼地扶她起身,招手攝過一杯水,“想不想吃點什麼?大排檔擼串?”
謝懷碧喝了口水; 一臉疑惑,“你說的這是什麼?是吃的嗎?”
楚燚:“……”想試探一下謝懷碧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出來的第一種食物就是烤串。
可謝懷碧眼裡全是茫然,像是真的沒有聽說過大排檔一樣。
楚燚不甘心地繼續問道; “你還記得上一次醒來的時候對我說了什麼嗎?”他隨手從桌上又召了一根小巧的挑棍過來夾在指間,挑眉示意,“這個。”
謝懷碧擰著眉盯了他的手一會兒; 而後突然反應過來,“抽菸。”
她這回答太過坦蕩,楚燚反倒被噎了一下。
如果謝懷碧真的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卻又一直隱瞞著他,那即便發燒的時候神志不清說漏了嘴,現在也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承認。
謝懷碧又多硬骨頭,楚燚已經非常瞭解了。
從離開魔門之後就隱隱約約跟著他的那股違和感再度冒出了頭來。
謝懷碧抽走楚燚手中還帶著藥味的挑棒,笑了笑,“我從來沒有抽過煙,太嗆人了。”
楚燚越聽越皺眉,“你在什麼時候見到我以外的人抽過煙?”
“當然是……”謝懷碧流暢的回答在半路卡殼,她疑惑地停了下來,覺得自己的思維在半路突然沒入一片空白,咬著嘴唇想了片刻之後才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楚燚擰眉看了她一會兒。
謝懷碧將一整杯茶水都喝完了,才衝他揚眉,“怎麼,這很重要嗎?”
“不,沒什麼。”楚燚欲蓋彌彰地伸手探了一下謝懷碧的額頭,問道,“想再睡一會兒嗎?”
“不睡了,床上躺了這麼多天腿都酸了。”謝懷碧說著就要下床,但楚燚的手向下一滑,真元悄悄從她腦後滲了進去。
“只睡一會兒,我就帶你出去找地方吃飯。”楚燚輕聲誘哄。
謝懷碧被他的真元重新催動睡意,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不解道,“我睡了這麼久還能想睡?”
被子蓋到身上的那一刻,謝懷碧已經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楚燚收了手,他站在床邊看了會兒謝懷碧的臉。
這張面孔他已經看了幾百年,每一個細節和特徵都記得清清楚楚,絕無認錯的可能性。再者,全天下能在他面前直接將人整個帶走再掉包的人根本不存在。
這就是謝懷碧。
……除非她的魂魄出了問題。
楚燚掙扎了片刻就做出了決定——他小心地將神識刺入了謝懷碧的識海里,深入其中,稍稍探尋之後就找到了識海中央上下起伏不定的那顆紅色靈核。
那是他的心頭血,也是將一具由紫陽花製作的身體喚醒的根本力量。
這做不了假。
楚燚將神識緩緩抽離謝懷碧的識海,定定地又站了一會兒。
一道金色天雷無聲無息地出現,劈向了他的後背。楚燚動也沒動,那雷光還沒能打到他身上,就被激起的護體真元擊了個粉碎。
他最終還是彎腰叫醒了謝懷碧,笑著道,“這下睡夠了?”
*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白鶴鳴突然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謝懷碧還在認真地啃著一碗切成小塊的豬蹄。
至少白鶴鳴不缺錢,謝懷碧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願望被輕易滿足——首先,有人請客;其次,這不是她自己的身體,吃胖也不用管;第三,她現在又不用修煉,也不能修煉,除了吃還能幹什麼?
“怎麼了?”她捧著碗沒鬆手,“你等的時機已經到了?”
“到了。”白鶴鳴轉眼看向謝懷碧手中的碗,“你不是想見楚燚嗎?我帶你去。”
謝懷碧皺了皺鼻子,心道白鶴鳴哪有這麼好心。
但在白鶴鳴的注視下,她還是將裝著噴香豬蹄的碗筷放下了,耿耿於懷地離開了酒樓。
呸,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在撕裂空間之前,白鶴鳴將他的上一句話說完了,“我想讓你見證,他到底能不能認出你來。”
眼前景色一晃,從黑暗瞬間切成了另一番模樣。謝懷碧習以為常地站穩,肆無忌憚地放出自己的神識掃了一會兒,沒能發現楚燚的位置。
不過也對,香伶這會兒只是個普通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