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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診所也查一遍。”沈遇叮囑完,掛了電話,開著車,幾乎將車速開到了鳳凰,直奔醫院。
老七已在那邊,老六還沒醒來,人沒生命危險,就是有點失血過量,還沒醒過來。
“人怎麼樣了?”下了車,沈遇已快步往住院部去,到病房門口時,甚至連門也沒敲,已推門房門問道。
“一時半會估計醒不過來,因為傷的是大腦,得多觀察幾天。”老七皺著眉,“六哥致昏的傷口在後腦勺,他開車撞了護欄怎麼可能傷到後腦勺。”
“醫生怎麼說。”沈遇說著已走了進去。
“說是重物所致。”
沈遇點點頭,盯著病床上的沈橋,整個頭部都纏上了紗布,額頭上也有些磕傷,但不重,主要傷口還是在後腦勺上。
沈遇微微傾身,拍了拍他臉,“老六,醒醒。”
他心裡急,下手也有些重了,老七在一邊勸,“六哥後腦勺剛縫了幾針,打了點麻藥,估計藥效還沒退呢。”
又問他,“嫂子怎麼樣了?”
沈遇搖搖頭,“下落不明。”
也不敢多耽擱,醫院和公安局都在同個路上,就五分鐘車程,他也是順路下來看看,想先弄醒老六,問問他到底怎麼個情況,沒想著老六傷得比他預想的嚴重。
“你先在這兒照顧他,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交代完人已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局裡。
老張已經將所有監控都調取了出來,一路上電子探頭都沒問題,偏就出事路段出了問題。
監控裡最後捕捉到的老六車子是在距離事故現場兩公里的地方,監控一閃而過的畫面裡,兩人看著都沒什麼問題。
之後的情況便不得而知了,老六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不翼而飛。
沈遇調取了事故前方三公里左右的路段監控,將差不多同時間內駛過來的車輛都一一記錄了下來,甚至將時間推前到了下午六點起。
沈橋出事故顯然是別有預謀,所以很可能早就有人在那兒蹲點守著。
沈遇從晚八點出現的車輛開始排查,隨便找了一輛車,根據車牌號找出車主資訊,電話過去詢問,他將車子駛過事故路段時,是否有看到不明車子停在路邊,如此連著打了好幾通電話,基本把時間鎖定在了八點三十左右出現的車子上。
偏僻路段往來車輛少也給了沈遇很大的便利,花了一整晚,天亮時沈遇基本將嫌疑車鎖定,但只看得清車牌號,車裡人明顯有意避開探頭,都坐在了後座,司機也是以著面罩和墨鏡擋住了臉,頭上還戴了頂運動寬沿帽,遮住了整張臉,車子在事故五分鐘後出現在了監控裡,在十五分鐘後再次消失在了監控中,往山區駛去了。
安城山路多鄉村公路也多,都是屬於路況監控盲區。
沈遇看著那輛黑色轎車慢慢從螢幕上消失,一個沒忍住,手掌重重壓在了鍵盤上,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著。
老張已在這裡陪了他一夜,他明白沈遇的擔心和急迫,為了鎖定目標,凌晨三點都不管不顧地給車主打電話瞭解情況,生怕多耽擱一秒喬時便會遭遇什麼不測。
早在目標出現時沈遇便讓人查了車主資訊,但無果,車主早在兩天前便已來報過案,車子失竊,至今沒線索破案。
如今車子駛入了山區,那一片區域山巒一座連著一座,好幾個鄉鎮和村子都在那邊,地段偏遠,閉塞落後,還與臨市好幾個鄉鎮交界,地緣複雜,要在這蒼茫大山裡找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關鍵是,現在不知道綁架者是誰,什麼動機。她一個女人,昏迷中落入幾個大男人手中,危險性無形中被放大,會不會受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都是無法預測的結果。
“我先去洗把臉。你們先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沈遇說完,人已往洗手間而去,擰開水龍頭,接著冷水狠狠潑了把臉,逼迫自己先冷靜,不去設想任何壞的可能,她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脫身,與他取得聯絡。
可是她正受著傷,正昏迷著,她怎麼脫身?如果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毀屍滅跡,她甚至連再醒過來的可能性都沒有。
不會的。如果他們要毀屍滅跡,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地把她帶走了。
喬時不會有事,她不可能會有事,她有時間等到他。
沈遇嘗試著不斷地進行心理建設,逼迫自己冷靜,他不冷靜,他更救不了喬時。
沈遇掬著冷水,又洗了把臉,初春的天氣,水管裡還帶著嚴冬的溫度,自來水又冰又涼,刺激得他渾渾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