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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卻發現根本無法做到,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喬時,都是她或嗔或笑的樣子,再往下便是她可能正被困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無助而絕望地被人□□,甚至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沈遇不敢往下想,甚至連眼睛也不敢閉上半秒,馬不停蹄地逼自己去突破,去找,但是這種急迫顯然已經擊潰了他引以為傲的冷靜,這三天來他始終無法真正冷靜下來去分析和比對,反而像無頭蒼蠅般,逮著個點就往下找,他的思緒已經全被打亂。
沈遇知道他迫切需要休息,不管怎麼說,他需要一個清醒和冷靜的大腦,而不是再像前兩天那樣,盲目亂竄。
他深呼吸著,壓下心頭的不適,與老張說了聲“沒事”,“我先回去歇會兒,有什麼線索給我電話。”
交代完,沈遇已先回去。
經過夏言書店時,書店依然是緊閉著門。
書店是當年沈靳給夏言開的,他知道她平時愛寫寫畫畫,怕她悶,特地給她開了這麼個書店。
沈遇不知道沈靳有沒有和夏言說過,他給她開這個書店的初衷,他估計是沒有的。其實本質上,沈靳和他都是同類人,都是不喜歡多言的人,只是一心做著自認為對的事。
他未必就不愛夏言,只是沒意識到這點,就是一種習慣,習慣每天醒來,枕邊有那麼一個人,習慣偶爾想起時,身邊有那麼個人,也習慣回到家時,那個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哪怕只是安靜坐在角落裡,心裡也會因此而踏實。
一直習慣著,就忘了去探究,到底是不是愛,也忘了去設想,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在,心底她留存的角落會不會轟然坍塌。
沈靳會這麼崩潰和絕望,可能更多的只是一種悔痛。為什麼沒有在她生前時對她好一點,為什麼不能多陪陪她,說一些她愛聽的話,做一些她喜歡的事。許多早應該做而來不及做的事加重了這種悔痛,比如給她的婚禮,比如一張婚紗照,或者是在她期盼時,一聲“我愛你”,一頓早餐,一張全家福……太多太多舉手能做的事,他從沒為她做過,讓她帶著遺憾離去。
沈遇一直覺得,喬時不是夏言,她有她的健康和堅強,有的是時間陪著他,等著他,所有沈靳來不及對夏言做的事,他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來,但他忽略了一點,人生無常。
他不敢往下想,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不安,推開了那道門。
沈靳和童童都在屋裡。
沈靳依然如那幾日般,坐在夏言常坐的位置上,不言不動,一張臉死氣沉沉,童童一個人在墊子上玩著球,也沒什麼生氣,小小的身子落寞而可憐,也沒人理她。
夏曉自從夏言出事後就沒再出現過,以往溫馨的小屋如今顯得尤為蕭條冷清,物是人非的感覺。
沈靳看他進來,眼眸稍稍轉動了下,看向他,“怎麼樣了?”
他知道喬時出事的事,老七有和他提過,只是他也幫不上忙,也要看著童童,自己也整天懨懨的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行屍走肉的日子,明知不該,卻偏怎麼也提不起勁來,每每看到一邊落寞玩耍的女兒,心臟就疼得像要裂開。
沈遇也沒什麼勁,搖搖頭,“沒線索。”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老三打過來的電話,“老五,出事了,公司最近這批貨出了問題,染劑有毒物體嚴重超標,好幾個地方都檢測出問題了,現在媒體……”
“這事你處理吧。”沈遇這會兒所有心思都在喬時身上,根本沒心思再搭理公司問題,“或者你和老二提提。”
將手機遞給沈靳,沈靳搖搖頭,也是沒心思理會,推了回去,“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哪個部門出問題哪個部門管。”
沈遇也沒再說什麼,也沒時間和他在這閒聊,拍了拍他肩,人先回去休息了。
他想迫使先睡一會兒,卻怎麼也無法睡著,屋裡到處是喬時的氣息,一閉上眼睛滿腦是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人還下落不明,他怎麼可能睡得下。
沈遇翻身坐起,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重重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遇。”
“沈遇?”
“沈遇……”
“誒……”
沈遇倏地睜開眼,轉過身,卻什麼也沒有,他這幾天恍惚得都快出現幻聽了。
沈遇這輩子從沒後悔過什麼,可是現在,他整個都被這種後悔的情緒緊緊攫住,是他親手將她送上了這條路。
他掏出喬時手機,盯著看了會兒,電話依然撥得通,但電話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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