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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老愛以這種眼神看她，老像看不夠似的，也不說話，就愛盯著她看，喬時實在壓力大。她太習慣和沈遇之前那種老夫老妻式的相處了，有事說事，有話直說，不黏黏膩膩的。

他現在一黏膩起來讓喬時很是受不住，彆扭地將手臂從他手掌下抽了出來，輕推了推他，“你別老這麼看我，趕快去洗澡。”

沈遇長長吐了口氣，沒依言去洗澡，卻是伸手撫摸著她臉頰，視線糾纏在她臉上，看著看著就朝她側低下了頭，鼻尖抵著她的鼻翼，吻住了她，很繾綣的溼吻，一點點地深入，卻並不急躁，至始至終很耐心地吻著她，哄著她。

喬時漸漸沉淪，任由他將衣服剝離，抱著她一塊兒倒向客廳的沙發床，而後漸漸一發不可收拾。

喬時剛出院，精力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剛做完沒一會兒就趴在沈遇胸前沉沉睡了過去。

沈遇卻沒睡著，人從欲％望中慢慢清明過來，盯著她猶汗溼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了一記，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拿過電視櫃上的手機，繼續翻看裡面的照片。

除了剛才那張，手機裡拍了不少別的現場照，估計是要發給幕後主使看的，都是喬時虛弱昏倒在地的圖片，整個人被隨意地棄扔在積水的泥地裡，大冷的天氣，衣服被浸染得溼淋淋的。

沈遇在翻完照片後看到了徐昭當場錄的影片。

影片錄製時間應是和第一張照片同步。徐力蹲在喬時身前，翻著她大衣衣領，“嘖嘖”地笑，“這女人細皮嫩肉的，看著挺不錯。反正人沒死透，要不……”

意思不言而喻，說話間人還站起身脫了外套。

鏡頭外的徐昭急急出聲阻止：“別了吧。上頭可沒讓我們這麼做，到時被發現了不好交代。”

“到時人都死了，誰會知道。”徐力說著已玩下身要扒喬時外套。

而後鏡頭晃動，徐昭上前阻攔，“別這樣。真的，不是聽說宋先生對她挺不一樣的嗎，要讓他知道了咱可都吃不完兜著走。”

徐力低咒了聲，沒再繼續，只是沒好氣地指了指他手機，“你那破手機，別錄了。”

手機螢幕暗屏了，但影片在繼續，暗屏後是喬時醒過來的呻￥吟聲，而後是徐昭略驚惶的聲音，“你醒了？”

似是看喬時太虛弱，沒什麼威脅性，聲音又放鬆了下來，還頗為可憐地嘆了口氣，“我給你拿點吃的吧。”

而後是徐昭和徐力的爭執聲，徐力沒讓他拿，徐昭強行拿了些東西過來給喬時，頗為憐憫：“吃點吧。飽餐一頓總比做餓死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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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時略帶驚惶的聲音從螢幕那頭傳來：“你們想做什麼？”

沈遇不知道她是真的驚惶，還是為了放鬆幾人警惕故作驚惶，但一個女孩子孤身負傷處在那樣的環境，心裡總還是有幾分驚恐的，只是外露還是壓抑著的區別而已，總之她所表露的驚恐惹來徐力和另一人的嫌棄，“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該吃吃該喝喝。”

之後許久沒說話聲，只有細微的咀嚼麵包聲以及喝水聲，好一會兒，喬時嘶啞的聲音才幽幽地傳來：“我基本不認識你們，為什麼抓我？”

徐力哼笑：“有些東西不是非黑即白的。怪自己命不好吧，哪兒不去非得跑這兒來。”

徐昭：“其實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說你嫁誰不好非得嫁我表哥，我表哥這人是真沒勁兒，不開竅不說，也不懂得疼女人，還死心眼，逮起人來六親不認的。你也別指望他會來救你，認命吧。”

喬時有些低落的聲音：“我沒敢指望他什麼。”

又低低道：“是因為我嫁給了他才想除掉我嗎？”

而後是徐力不耐的聲音：“廢話那麼多幹嘛。”

伴著一聲悶哼，像一腳狠狠踢在了喬時身上。

沈遇看不到畫面，但隔著螢幕能聽到喬時壓抑的悶哼聲。

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起，沈遇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吐了出來，將呼吸慢慢調得平緩，下意識回頭往喬時看了眼。

喬時睡得正沉，卻不是很安穩，整個人蜷著身子縮在沙發床一角，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團。

她從那天回來就時常是這種反應，容易做噩夢，但沒有很劇烈的反應，頂多只是從喉嚨裡滾出細細碎碎的聲音，很壓抑，像在求助，卻又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般。

沈遇在沙發床上坐了下來，盯著她的睡顏，看著她眉心擰出的褶皺，不覺伸出手掌，貼著她額頭，輕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