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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再開口他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時他很討厭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走開。
當時她還喜滋滋地上來逗他。
當天,他回了家,拉著祖母的第一句話是:咱們換個地方住吧。當時祖母欣喜的雙手合十不停感謝,抱著他眼淚刷刷掉的模樣他依然記得。
後來他就住下來了,一住這麼多年,他成了範呆子,秋娘,依然是嗡嗡嗡不停說話的秋娘,一逗他就哈哈大笑的杜秋娘。
長安舒坦地靠在床上,安生地想:只要秋娘歡喜,教他扮作什麼樣的,他都願意——秋娘要他考中科舉,那他就去搏一搏。
“長安,我想買地。”
吃早飯的時候,秋娘突然想起這一茬,忙對長安說道。
“怎麼好端端地想氣買地來了?”長安停了筷子問道。
“我想當地主婆啊。”秋娘認真道:“咱們手上有一百多兩銀子,放著可就是死錢。可若是買些好地,再租給旁人耕種,那租金就夠咱們生活的,我再做些旁的手工活,慢慢積攢,或許哪日咱們就是安平第一富呢!”
“好。”長安摸了摸秋孃的腦袋,笑眯眯地想,秋娘的願望可真是小的可愛。
安平第一富?聽起來似乎不錯。
從前他跟祖母在一塊,只想著安安分分過好自己的小圈子就好,如今有了娘子,他自然是要好好盤算盤算。
“手工活就別做了,把咱們存的那些人參全拿去賣了,多買些地租人,再留幾畝給咱自個兒。建州是香料城,我去尋些易活的香草、草藥回來種,等來年豐收了就能送去建州賣了。人你也不需要愁,就在咱們村裡尋兩個老實可靠的人,幫咱們照看就是了。”
“那我不是什麼都不要幹?”秋娘瞪大了眼睛想。、
“我娶你回來,是要讓你享福的,不是讓你回來幹活的。”長安笑眯眯道。
一句話說得秋娘通體舒暢,眉開眼笑地揮了揮手道:“你別操心這些,好好準備你的考試便是了。這買地買種僱人的事兒我來盤算。在家中待著無聊,我總要尋些事情做的。”
“好。”長安又應道。
秋娘眯著眼睛想,這回自己真是要發達了。
這幾日,蘇千落一直抵在張家門口,從天光罵到天黑,幾乎是將張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了一遍,罵句還不帶重複的。聽說元寶娘幾次衝出來跟蘇千落幹仗,都被張元寶扛著拉了回去,有一次,蘇千落正好抓住張元寶,幾爪子就抓住了張元寶,混亂間,張元寶的臉還被她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那時候秋娘正好路過,看見這熱鬧的情形險些鼓起掌來。抓,就該狠狠抓,最好把他抓殘了,生不如死才好。
眼見著張家是要扛不住了吧?
當年元寶爹著急將家產變賣拖家帶口逃離安平村的謎題終於被破解:上一世是怕被蘇千落抖露出自己通姦,這一世,卻是當場被抓,不逃也地逃了,否則這麼鬧下去,張元寶都不用做人了。
聽若蘭私下說起,元寶爹在四處詢問看有沒有人想要買他家那些地呢——祖宅不能賣,可是他想賣地,這安平村他是真不想回來了。
秋娘想起張家那十畝肥得流油的好地,還有他那座因著元寶爹發了橫財而裝潢地極好的宅子,她舔了舔嘴巴。
有沒有法子讓他將地賤賣呢。秋娘亮著一雙眼睛,半晌後,緩緩將視線落在不明所以的長安身上:成,長安一肚子黑水,他定然懂!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河蟹君完成!!噹噹噹當~~~花花在哪裡~!!
秋娘;長安,咱們手拉手去坑渣男的地吧~!
27、 半個月後;張家。
蘇寡婦,不,蘇千落又在門口叫嚷了。光這半個月,張家奶奶,元寶他娘已經跟蘇千落幹了五架。張元寶原本還能拉著他娘;後來他就放棄了;兩個女人之間互相撕扯;眾人圍觀;這樣的臉他是真心丟不起。
他這個娘跟著他暴發戶的爹;生活條件好了;可內裡一點都沒漲,原本還能裝一下,如今裡子面子都被都蘇千落喇開了;她反倒豁出去了。
正如此刻,見蘇千落又來門口叫囂,他娘開始摩拳擦掌,他爹耷拉著腦袋窩在角落裡不敢吭聲。
張元寶一個頭頂兩個大,等元寶娘同蘇千落開始下一輪對仗時,他蹙了眉頭問元寶爹:“爹,尋著買家沒?”
元寶爹抬了眼睛,眼下還有一片淤青,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看的人多,買的卻少。”
這事兒說起來他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