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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便條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到了了,又低聲道:“前幾回他在路上看到我同若蘭姐姐走在一塊,若蘭姐姐美貌,她想調戲也就罷了。我好歹是個男子妝扮,他竟是連我都不放過,眼神間全是猥瑣之色!”
“當真!?”安老頭橫眉。
“千真萬確!”安然萬分確定,那神情真真的。恰好她站在對門的位置,一邊說著,一邊看到銀寶從門前走過,默默地給她做了個捏拳的姿勢。
外頭,又穿來若蘭大大的哭聲。
“姐,我不活了。這禽獸每日每日這般騷擾我,我便是活著也是你的累贅,我這般還是死了算了……”
那嗚嗚咽咽傳進來,安然只當沒聽到,安老頭卻是蹙了眉。
屋外頭,秋娘已是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若蘭的大腿,低聲道:“哭,大聲哭!聲音再大些!”
若蘭的腿都快青了,又嚎了兩聲,擰了把鼻涕問秋娘,“姐,這有用啊?我看安將軍一點動靜都沒啊。”
“不嚎咋辦?”秋娘往安老頭的屋子裡望了望,又聽長安低聲道:“這人咱們拿了,醜也讓他出了,好處都讓咱們佔了,這廂能收拾左相的也就一個安將軍。我看他平日最疼安然,聽說他年輕時最是憤世嫉俗,見不得這樣欺□女的事兒,安然那說說,你這哭哭,不怕他不上當……”
“你委屈一下吧!”秋娘遲疑了下,照著若蘭的腿又是一掐,若蘭吃痛,禁不住“阿”了一聲,忙又哭道:“姐,我活不了了……”
安將軍那卻是衝了出來,對著他們的方向揚聲道:“你們這一個個崽子別再嚎了,比殺豬還難聽!這一個個打的什麼主意我還能不曉得?我這好端端一個小子,都被你們這般猴崽子帶壞了!草叢裡的那幾個,給我滾出來!”
安知煥提了塊石頭便往草叢裡丟,不巧,砸的就是長安的腦袋。長安“哎呦”了一聲,人已是站出來,那安知煥卻是橫眉冷對道:“這事兒我可不管!你們自個兒想法子解決了去!”
不給解決?秋娘一聽,人卻是站了出來,拉著長安湊到了安知煥身邊,依是揚著臉,不讓半分地回道:“安將軍,你這忙可是不幫都不成了!”
“憑什麼!”安老頭一梗脖子。
秋娘笑地無比春風燦爛,手一抬,便對銀寶道:“銀寶兒,來算盤!”
銀寶應了一聲,忙將算盤送上,那秋娘接過,立馬卻是噼裡啪啦響,一邊打一邊念道:“這幾日您老在我這總共接待了不下五十桌的客人,一桌便是一百兩的標準還不帶算上您那幾罈子的老酒,我給您打個折,一桌就算您一百兩,這也是五千兩銀子。還有我這梅園的住宿費,您住的是上等房,一日得一百兩銀子,你住了多少天?還有安然的,算算,您這欠我可不是一萬兩銀子?”
秋娘乾脆利落算盤一擺,安知煥看的眼睛都直了,半晌回神道:“前幾日他們來看我可送了不少禮,我不都給你了麼?這還不夠?!”
秋娘施施然拖過一張凳子,扶著自個兒的腰,仰頭看安知煥道:“您說給我,可我也沒說要收呀!那些錢,我可都以您安知煥老將軍的名義捐給蜀州邊疆計程車兵們了。這會,怕是感激的匾額快要送來了吧。我這替您掙了個名聲,您這飯錢也得給我算算吧?”
“你……你……”安知煥活大半輩子,還沒見過秋娘這般無賴的女子,偏生他還說不出半句話反駁,他這廂氣呀,長安卻是哧溜哧溜跑到秋娘身邊,指著自個兒的腦袋對這秋娘,委屈地蹭了蹭秋娘,癟嘴欲哭:“秋娘,長安的腦袋被石頭砸了,疼,摸摸……”
“哦,對!”秋娘又拉回算盤,對著安知煥又是噼裡啪啦一陣打:“老將軍,我杜秋娘就長安這麼個相公,肚子裡兩孩子可就這麼一個爹,您這一塊石頭,把他砸傻了,我後半輩子可怎麼活?這誤工費、醫藥費什麼的,咱們還得算一算……您說您這,還是咱長安的乾爹呢,有老子這麼對兒子的麼!”
她好一番數落,安知煥險些噴出一口血來,想提手再打長安,長安那一對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透著萬般的無辜,如何能讓人打下去!
這一個扮山寨大王,一個扮無辜良民……果真是……
安知煥都想說句奸…夫…淫…婦了,忍了半晌,靠,他認了!
他一摔桌子,人已經往門外走出去,看到秦左相,他二話不說,上來先是一個飛腿,下來又是個大擒拿手,再來個乾坤大挪移般的人肉掄圈,直打的秦左相暈頭轉向,安知煥方才撒了氣。
“姓安的,你竟敢打我!”左相沖上來便要質問安知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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