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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買了幾條備用。前世潔癖的言裕兜裡從來都會帶兩條以上的手絹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潔癖好了很多,可習慣使然,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言裕還是備了一條隨身帶著。
女孩抬頭拿手絹的時候也看見周圍不斷投過來的視線,估計也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站起身捏著手絹垂頭細細的擦眼淚。
“你現在要回家嗎?”
言裕希望這個愛哭的小姑娘還是趕緊回家去吧,擱在他這兒要是再哭,他就徹底沒轍了。
女孩搖頭,聲音細細的道,“哥哥,你能陪我走一走嗎?對了,我叫明夏,哥哥叫什麼?”
明夏覺得這個今天才剛遇到的哥哥人真好,公交車上當時那麼多人,結果只有他願意過來幫她,現在她害得對方被路人圍觀詢問也沒有氣惱的直接走人,明夏心裡暖暖的。
想到家裡,明夏不想這麼快回去,因為依仗著這位哥哥性子好,明夏紅著臉鼓著勇氣說出這樣一句話。
言裕沒回答,而是垂眸看了看手錶,六點四十多。
這裡離蒼海大學北二區也不算太遠,於是點點頭,“也別走了,就去那邊的小湖邊坐一會兒吧。”
不過是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且還是個麻煩的小姑娘,言裕並不打算留下姓名甚至聯絡方式。
明夏對這邊不是很熟悉,之前也是堵著一口氣從爸爸車上跑下來隨便上的一輛公交車,因此明夏點點頭,乖乖跟言裕走。
在湖邊的木椅上坐下,明夏才發現自己腿一陣痠疼,有些難受的轉了轉腳脖子,明夏捏著手絹看著湖面發呆。
對方不說話,言裕也就坐著沒吭聲,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估計是跟家裡人吵架鬥氣了。
當言裕以為對方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小姑娘突然開口,說起了自己的事。
“我之前都是跟著我祖父的,可是我祖父今年去世了,我爸爸接我回來,突然告訴我說他要結婚了,我就要叫一個陌生女人做媽媽。。。。。。”
“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好陌生,我很害怕。。。。。。”
明夏毫無邏輯的胡亂說了好些話,一會兒說起小時候爸爸如何讓她騎在脖子上牽著媽媽的手去看馬戲團表演,一會兒又說祖父因為她摔壞了書房裡的花瓶然後撒謊而懲罰了她。
看得出來小姑娘內心很茫然,也很膽怯不安。
言裕靜靜的聽著,最後明夏問他,“哥哥,我該怎麼辦?”
感受到小姑娘執拗看著他等待答案,言裕蹙了蹙眉,感覺就跟要做學生心理輔導似的。
雖然有些生疏,言裕還是努力學著去儘量安慰對方,第一次正視對方雙眼,“或許你什麼也不用做,你只需要勇敢的做回自己,不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束手束腳。無論是想念祖父還是不想有別人佔據你母親的位置,你不說出來,沒人會知道。一個人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也是需要足夠的勇氣的。”
所以,是需要勇敢一點,做自己想做的,說自己想說的,對嗎?
明夏似懂非懂。
言裕說這些,只是因為聽對方說的那些回憶,這應該是個活潑開朗永遠在笑著的女孩兒。
只是因為突然祖父去世原本只屬於她的父親也將被人分享,所以因為不安、因為不確定,於是生出了怯懦遲疑。
明夏看著那雙沒有過多情緒卻讓她不由自主產生安全感的眼眸,遲疑了半晌,最後狠狠點頭。
“現在好女孩該回家了。”
言裕心有觸動,抬手摸了摸明夏腦袋。
明夏十六歲,個頭比言裕矮一個頭,感覺頭上的觸碰,抬頭衝著言裕露出第一個明媚的笑臉。
“哎呀哥哥,我錢包不見了!還有我的手機!”
站在路邊準備攔車回家的明夏翻著包準備拿手機給爸爸打電話,結果發現包裡的東西都丟了,頓時驚撥出聲。
言裕頭疼,總覺得這個女孩不再哭哭啼啼恢復些許本性之後,總有些愛咋咋呼呼的,頭疼。
還好這只是路上偶遇的可憐小姑娘,這次分別之後肯定是沒機會再見面的,於是言裕抿唇抬手招了計程車,而後從兜裡摸出五十塊錢塞給對方手裡。
“哥哥你要借錢給我?”
明夏瞪眼,覺得這個哥哥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大好人。
“好了趕緊回家吧。”
言裕後退一步揮手示意對方趕緊上車。
明夏感動的眼眶紅紅的吸了一下鼻子,“哥哥你叫什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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