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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一個白天懶的劉桂花只能跟著去廚房幫著收拾碗筷,一邊跟方菜花口不對心的嘮著嗑誇獎言裕又哀嘆自己沒福氣之類的。
哪怕知道這大嫂心裡跟嘴上說的不一樣,可方菜花還是覺得高興又得意。
往日裡總是被這個大嫂壓一頭,今兒她這福氣,可是大嫂怎麼都比不過的,除非劉桂花咬牙回去再生一個聰明的娃,十幾年後也去考也狀元回來。
當然,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於是方菜花就更加得意了。
“這裕娃子上大學,一年得交多少學費啊?”
劉桂花看著方菜花那張得意的嘴臉,心裡覺得憋屈,於是話頭一轉,往錢這上面轉了。
管你多得意,提到錢了你還不是得撅著屁股在地裡刨,哪像他們家,站在貨臺後面收收錢就成了。
想到自己家存摺上的數字,劉桂花揚起下巴得意的翹起嘴角。
方菜花跟這個大嫂自來不對付,自然是瞭解對方的為人,說這話可不是想要借錢給他們,反而是在奚落他們家窮。
不過既然對方遞了這個梯子,方菜花還是滑溜的沒臉沒皮順著往上爬了。
“哎,這一年可就得五六千呢,我跟四海雖說種了這許多莊稼,可莊稼根本就不值錢,哪裡像大嫂跟大哥那麼能幹會掙錢啊。裕娃子可是你們唯一的侄子,這上個大學,還是需要大伯大伯孃幫扶一把。”
剛得瑟完的劉桂花頓時臉一僵,眼神往旁邊一飄,嘴裡胡亂說些生意不好做成本壓太多家裡看起來光鮮實則連肉都吃不起之類的話。
可因著之前的得意臉,現在臨時哭窮也哭得不夠真了。
這邊劉桂花硬著頭皮各種哭窮,卻不知她家男人已經在堂屋裡把自己家的存摺給“賣”了。
言五湖直接跟言四海表示言裕的學費以後每年他要負擔至少一半。
“裕娃子這個大學不是給他一個人唸的,那是給咱們言家唸的。”
言五湖抽著煙,眯著眼嘆息一聲,“我家那兩個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咱們裕娃子上去了,雖然比不得古時候,可也總比全家老少都是老農民要強。咱們言家以後也有個讀書人做榜樣,後代也會越來越好。”
這話說得有理,比如說一家人種地的,總要有個人去做了某行生意,一個帶一群這才能入了行。
雖說現在讀書不比古時候那般艱難,可要讀出個名堂也不容易。
可若是一個家裡出來了一個文化人,子孫後代始終是會多多少少受到一定的影響。
言四海知道大哥做生意沒看起來那麼輕鬆,自然不肯要,“大哥你進貨不用錢啊?快留著,裕娃子的學費我跟菜花早就開始攢了,現在也夠娃子一年的學費了。”
“光要學費不要吃喝拉撒啊?瞎客氣啥,再說了,你這地裡的收成,一年能把裕娃子下一次的學雜費湊齊?”
言四海沉默,現在家裡只攢了八千多,交完這第一學年的五千多,還要給孩子生活開銷。
生活費倒是可以以後每個月寄錢過去,可這麼一來,一年裡掙的錢就要被消耗一大部分,那樣的話,還咋攢下一年的學費?
言四海掰來算去,最後只能向現狀妥協,“好吧,不過這錢要寫借條,不然我就是讓裕娃子別去上這個大學也堅決不拿。”
言五湖氣得抬手給了言四海肩膀一巴掌,氣得鼻子裡噴煙,“你這倔驢子!寫寫寫,你要寫多少條就寫多少條,反正裕娃子上完大學之前不準摳孩子的錢還我,不然咱們倆這兄弟也別做了。四海也你真敢說,還不讓裕娃子去上大學?你就不怕爹晚上爬上來找你啊!”
言容跟言華雖然是一個房間的,可兩人是一人一張床。
晚上老太太帶著言容擠一個床,方菜花跟劉桂花帶著言華睡另一張床。
言四海跟言五湖睡方菜花兩口子那張床,不過兩兄弟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中嗡嗡嗡的說了大半宿的話,等到雞籠裡的大公雞都打鳴了才睡過去。
言裕就跟言川言峰擠一起了,言峰矮胖,性子又霸道,一個人佔了半張床,擠得言川跟言裕只能緊緊挨著。
等言峰睡著了那呼嚕打得震天響,言川更不好意思了,紅著臉朝言裕歉意的笑。
言裕從來沒跟人一起睡過,前世讀書的時候大一必須住校那會兒,都是一人一張床,唯一一次也就是跟胖子張延金那回。
現在一擠就是兩個,還有個打呼嚕的,言裕乾脆起身坐到屋裡窗邊那張書桌前,開了燈隨手開始寫這兩天正在構思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