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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時常出現了某一方主帥本來無事,“被死亡”後,本軍人馬大部分潰敗的餐具。
大旗這個道具,作為象徵自家主帥是不是正在悠悠閒閒直立行走著的顯著特徵,從此走進了歷史舞臺……
攻擊側翼的問題解決了兩邊人數懸殊的一大部分戰鬥。然而當兩面兒的人差不多多的時候……這個事情又不怎麼好辦了。
大家都側著膀子想去“包抄”“襲擾”對手,然後同時還扭捏著懷抱想別被對方“包抄”。這樣的戰爭打起來,特別的亂七八糟。尤其地方比較大的時候,能夠扭捏出各種賞心悅目的姿勢和形狀來。幾十萬人撒丫子奔跑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喊著“你追我呀”,然後突然某個大旗被砍倒,追的人成了被追的。大家共同捏閘後轉彎一邊跑一邊為了加速還脫衣服扔兵器撿掉在地上的腳蹬子,整個田野的兔子都被他們趕出來了。
這麼打架很危險。有偶然性,有風險。如果遇上個近視度數稍微大點的,或者當時沒注意轉彎呢?那說不好就撞上了!於是大家都不怎麼喜歡打仗了。兩邊擺下兵,意思一下,嚇唬一下,就能訂合約了。這被某些人得意洋洋的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
雖然能不打就不打,遇到了實在得打的時候,大家也都有了新的約定。於是又一個經典的場景出現了:兩面各出一個盔甲靚麗的大將,出陣單挑。幾百人幾千人甚至幾十萬人就都踮著腳尖站在兩邊望著這倆健兒。哪一邊兒贏了就追,輸了就跑,公平誠實不欺詐,特別的具有體育運動精神。類似著名的呂奉先,秦叔寶什麼的都是在這種場合裡因為“雙手託鞍旋轉三週半”或者“騰身翻滾四百五十度下馬”這樣的著名技術動作而被大家銘記。
再後來出現了更加可惡的傢伙。他們的人數不僅不比對方多,甚至還比對方少。不管是擺出陣勢兩邊扭膀子,還是排出大將單挑,都沒啥勝算。這樣的隊伍還打算“蛇吞象”!這樣野心勃勃的隊伍,多半具有一個心思狡詐的領袖。他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的人數雖然不如你們多,可是,在一個區域性時間的區域性地點,我們的人數或者是佔上風的。我們的大將雖然比不過你們的大將,可是或者比你們的某個中將小將還是強的……
這就是“運動戰”了。
也就是紀曉芙他們追求的,逃竄最好思路。
打得贏就打!看見打不贏了,就扭頭跑……跑啊跑啊趕緊跑,跑得對手掉了隊,趕緊回頭吃掉人家一小隊人,再在大部隊追上來之前使勁地繼續跑。所謂“敵進我退”什麼的。一狠心能連跑個三五年的。
這樣思想想著不錯,用起來更不錯。就連紀曉芙這麼個文化水準的都知道。後來某些時乖命蹇的人,因為遇到了搞“運動戰”的大能手,那有了飛機坦克的年代,都被活生生的虐哭了。
這個打法卻不好實現。
首先是內部的軍事素質。峨嵋骨幹都是峨嵋派的弟子。大家之間很熟,對於打仗這件事情呢看得不是特別重。親近有餘,紀律不足。雖然眾人體育體操水準都很不錯,可是執行復雜的戰術動作,就不好說了。
其次是整個軍隊的思想。軍隊除了骨幹,土改後進入的人也挺多,這一部分忠心是很忠心,沒有峨嵋大家分地有困難啊。可是大家對於打仗這件事不是很理解。很多人就覺得,朝廷不打我們不就挺好,咱們敘州地肥水美,幹啥非得用雞蛋碰石頭去跟朝廷的人硬碰硬呢?更不用說零零碎碎的一些小矛盾,什麼男女幹部之間有些不順眼有些過分順眼啊。什麼外面來的幹部和本地的不是特別對付啊。順風打個一兩仗可能還好,如果遇到逆風,再打三五年,就等著分崩離析去。
不過峨嵋在本地的民眾基礎還好,屬於不管怎麼打,跑到哪裡,都有江東父老抬著幹餅子涼水來慰問的。如今紀曉芙在峨嵋威望又很高,有這兩點,上面那些矛盾,都能暫時克服。就是說如果被對方的大兵團追著作戰,也不是不能作一段日子的周旋。
只有一點不能克服的,那就是運動戰自身的問題了——運動戰雖好,卻也不是無解。理論上講,如果跑的足夠快,如果跑的時間足夠長,那似乎都可以隨便派兩個超級戰士,就弄出雄兵千百萬的效果來:一大批人無論啥時候看,大夥兒身邊都能看見人影兒!這是理論上。人的速度比不上真空裡面的電磁波,也不可能真跑個十年八載不停歇,那麼——如果足夠兵多,剩餘空間被擠壓得足夠小。運動不起來了,那就沒轍。
這裡面,必然存在一個平衡點。而峨嵋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就看能不能及時找到那個平衡點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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