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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使的,會傳說中“聽風辨器”這門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的功夫的人,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監聽著外面的動靜。
監聽的兄弟聽見有什麼人走近,就扯了嗓子趕緊唱歌發訊號,然後其餘人趕緊跟著放開嗓門大嚎,挖地道的眾人就趁著掩護停一會兒。那個訊號是這樣的:“……我是個蒸不熟,煮不爛,捶不扁,炒不爆,響噹噹一顆銅豌豆!”
外面兩個匆匆路過的峨嵋姑娘,一個面露疑惑:“這些人怎麼這麼嗨?”一個面露鄙薄:“你聽聽他們唱的什麼?好惡心的男人!”
唱歌的好冤枉。這歌在外面是正當紅的流行歌曲呢。
話說這個法子雖然也不錯,可是時間長一些,就有點受不了。前面說了,這屋子的位置比較通衢,人來人往,挺頻繁的。挖地道的一邊挖一邊停還沒什麼受不了的,負責監聽的兄弟被閃得都快幻聽了。這個工作原本就很緊張,壓力大啊,沒有多久就覺得耳朵裡嗡嗡都是雜聲了。於是只好半個時辰再換人。負責的兄弟都是被攙下去的,一邊哆嗦一邊流汗啊。
大家合力忙了整整四個時辰,地道通了。
最好的是,沒有引起峨嵋注意。
其實大家這一天都比較緊張,就是不參與忙著挖地道的,也參與了打掩護呢。少數幾個才能注意到額外的情況。鮮于通就在心中暗自疑惑:怎麼本日外面峨嵋經過的人,似乎顯得特別的多呢!
地道挖好差不多是未時。距離行動的酉初,還有大約兩個時辰。眾人都靜靜的等待著。只覺得時間格外長。也沒什麼人說話,都在想自己的事兒呢。想法多的,比如殷野王,又趁此良機好好的糾結了一番。最後決定:就算我負人,不能人負我!
鮮于通注意的事兒,也有人注意到了。張松溪也覺得好奇,怎麼峨嵋下午經過的人又特別的少呢?簡直就跟知道了他們的動靜在搞配合一樣!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蛾眉憑什麼配合這個哪。
酉時。
峨嵋沒來送飯。
一屋子的人都抓狂了。
再想辦法?再商議?殷野王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心中頗有些自得:果然不出我所料。然後又陷入沉思:哪個是內奸呢?如何通知所有屋子裡的弟兄?直接揭穿?殷野王慢慢的搖了搖頭。
突然門環處發出了一聲響。殷野王嚇了一跳,轉頭看,跟他一個屋子的魔教弟兄們都屏息凝視做好了戰鬥準備。就好似先前商議的一般。殷野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終於有人送飯來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判斷這時候,已經將近子時。
峨嵋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疑問,大家都有。不過這時候,可顧不上問這個。大夥兒都等得著急了,趕緊按照計劃歡快的操練起來。有些人都因為太過於激動,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開門這人沒有一點防備,立刻就被放倒。魔教那位好漢果然履行了承諾,接二連三的,眾人都出來了。
大家看著朦朦朧朧伸手只能看見五指的太空——這晚上有霧,只覺得海闊魚躍天高鳥飛,心中無比暢快。然後,突然有人輕“咦”了一聲。不錯,雖然可見度不是特別好,可是,這附近怎麼都看不到一點燈火呢?
晚上當然得開燈。雖說這時候已經將近子時,可是大家有隱約覺得,沒燈,好像不是這個原因。先前的問題又浮現出了:峨嵋怎麼了?
疑惑那也不能就在這裡戳著,大家狐疑著往外摸。
殷野王多留了個心眼,他心想,不管真假,不能跟正派一同活動了!你們走陽關路,咱們就走獨木橋。反正不能攪合在一起。於是咳嗽一聲,把魔教的人拉到一邊了。
正派那邊其實也擔心這個呢,被魔頭們潛移默化了可怎麼好。雖然大家被關在一處的時候,好似有那麼幾個瞬間,朦朧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和諧同對方的美好,可是鎮到了外面,頓時又立場堅定,看著對方十足的不順眼。
於是分道揚鑣,皆大歡喜。
正派向外面走,一路沒看到人。
幾個門派領頭的互相看了眼,心中都有些忐忑。這州府的宅子比較大,越走越覺得清靜。霧濛濛的清靜,如果不是這麼多人一同走,太可怕了。按理講,這地方是敘州峨嵋的政府工作地,不管什麼時候,怎麼能出現“清靜”這樣的形容詞?
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走路的姿勢也很多樣。有人越來越戒備,有人越來越輕鬆。
一個人都沒看到,就好似峨嵋一夜之間搬空了。有人先是憂慮的想:難道是因為我們?然後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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