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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介紹,又自己觀察——似乎紀女俠是有這樣志氣的?”
紀曉芙不知不覺勾了下嘴角——
“那麼,我們既然土生土長在峨嵋,怎麼能奪得天下,而且是做到歷史上從來都沒有人做到的事情。這就得有些計較和準備了。”
——她又不知不覺嚴肅了起來。
劉伯溫寫道:“既然南北能夠長期對峙,那麼,至少在一段很長的時間內,單純的從戰力上講,南北方是對等的。”
“兩地拉鋸多在淮泗一帶,北方強則逼近長江邊,南方盛則北上淮陰甚至劫掠洛邑,從歷史上看,各有勝負。”
“北方兵將長處在於個人勇武,北方鐵騎在平原上多半有較大殺傷力。元蒙南下,就是一例。”
“南方兵家優勢在於軍隊紀律,湘鄂之地亦有悍足,而且若在水道縱橫的地方作戰,北方的騎兵被大規模限制,南方的機動靈活頓時便佔了上風。”
“只從這個角度上看,南方戍卒未必不能奪得天下,難處是,如何揚長避短,這就是如何進行整體戰略佈局的問題。”
紀曉芙才稍稍不那麼緊張……看到下一段,頓時又吊膽提心:
“川蜀,地處西南。北面成都佔旱路關塞,蜀道可為天然屏障。東面渝州據夔門水路,三峽天險,長江之利獨為我有。內部風調雨順,適宜農耕,人稱‘天府之國’,這似乎是作為霸王之業的天然基地。”
“然而從古至今,這等天險屏障,從來都沒有防住外敵。更多的反倒麻痺了自己。”
“長江天險從來不足恃,蜀道峻險也有人攻。更何況現在峨嵋派的情況,連談到‘川蜀’都嫌太早——
“敘州地區這個位置,地勢雖高,山多,這優勢就先去了一半。成渝控制內外交通。想發展商業,同樣被人捏了命脈。”
劉伯溫議論大發,這會兒終於做了總結:
“土地改革的這個政策極好,能極快,極大規模的收攬民心為我用。這可為我派立足之本……捨得小利,才能成大事。
“……商業發展倒可暫緩。如今朝廷在川蜀勢力衰微,各方並不心齊,又因為峨嵋是女派,並沒有真正把峨嵋放在眼裡。
“……所以,我認為可以趁此大好機遇,奇襲佔了成渝。然後鞏固川蜀,進行土地改革,伺機東出荊襄,北窺漢中。有這兩翼護持,然後視天下局勢,或奪關隴,或下江南。若能聯絡武林,號召天下相應……
“則大事可期,千古之業可成也。”
“時事如此,切莫遲疑。”
紀曉芙通篇讀過,只覺得胸中分外激盪,耳邊轟然作響。她長出一口氣,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好似怕誰在窺伺一般。
她看著最後那“劉伯溫”三個字很久,突然失笑了。紀曉芙心道:“這人……倒真敢想。就好似,他比我都有信心……”
本待想起身去睡,才吹了油燈,卻又忍不住折返回來,又點燈重看一遍。紀曉芙下意識划著那人的名字陷入思索,她輕聲自言自語:
“這樣的計劃太扯了。不,這甚至不是個計劃……可是,真的很好!不試一試,感覺不甘心啊……”
第66章 走火入魔
紀曉芙當夜輾轉反思。偶然有了睡意又突然驚醒。
政務也好;軍事也好,似乎也跌跌撞撞經手了一陣子了。似乎隨便擺弄幾下也像模像樣了,可聽一聽旁人的意見,又覺得冷汗涔涔:只怕不知不覺中;輕忽了什麼,對不起掛在身上的許多條性命。
紀曉芙這晚上睡的頗不踏實。不過她究竟算是個習武人——自小練功到如今,也有了十年功夫。對於武功的熟悉,比呼吸這熟練度就算差點,也差的有限。一般來說;行走坐臥,峨嵋的武功心法幾乎都是自動運轉的。紀曉芙平日這樣熬一宿,第二日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的,幾乎看不出不同。
誰料到,這一夜居然出了岔子!
紀曉芙發覺睡不著,索性盤腿起來打坐。好似是在練功,其實想的都是別的事兒——紀姑娘仗著熟悉了這內功套路,一邊練一邊就不管了。她在腦子裡繼續盤算政治協商怎麼搞,如果真的軍事進攻了又怎麼安排內外人馬。不知道想到那個關鍵點,突然身上一僵——
紀曉芙只覺得氣血突然堵塞,厥陰少陽四條經脈裡,氣血湧動卻出不去,真氣就好像油鍋裡的花生米,炸了一般上下亂跳起來,打得“四壁”噼啪作響!
此時正是深夜。
周圍沒別人。
其實就是周圍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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