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低低的說,“我困了,去睡覺了。你們晚上別過來了。”
阿東看了看還有小半個鹹蛋黃掛在山頭上的天空,和強子對視了下,疑惑道:“哦。”
秦明樹耷拉著腦袋,拖著腳步如同慢動作一樣的進了院子。
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流浪狗。
“秦哥這是怎麼了?”阿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和大學生吵架了啊。”強子說。
“那去和好不就完了?”
“你沒看到秦哥剛才吃人一樣的眼神了麼,根據我的推測,”強子摸了把下巴:“大學生可能在外面偷漢子了。”
“。。。。。。”
“走吧,買鹽去吧。”
“真命苦,他倆好上了,我倆倒黴。”
“愛情是一顆山楂,有時讓人甜,有時讓人酸——靠!!幹嘛打我腦袋!!”
“噁心。”
“。。。。。。”
*
秦明樹光著身子,打了幾筒冷水直接從頭上澆了下去。
身子被冷的一激靈,腦袋也清醒了很多。
眼前時不時的閃現出那雙疏冷的眼睛。
相比於六月正午的太陽,他更無法忍受刺骨的嚴寒。
而他今天都經歷了。
他做事隨性慣了,全憑喜好和心情。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一直被她吸引。
時瑤像是突然出現在了他身邊,身上的一切似乎都和別人不一樣。
說話不一樣,笑起來不一樣,連走起路來都不一樣。
他不自覺的喜歡逗她,看她,跟著她。
和她說話,惹她生氣,引她注意。
秦明樹翻出一條黑色內褲套上,拿了塊毛巾擦了擦頭髮。
水順著劉海滴到眉峰,滑到高挺的鼻樑一側,癢癢的。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水消失在了他粗糲的舌尖上。
他到這個村子三年了。
嬉笑怒罵,懶懶散散,得過且過。
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是什麼時候他變的每天都想回這個家了呢。
真的不一樣了啊。
他對著今晚特別亮的北斗七星,吸了一口煙。
“咳咳”長久不吸菸的緣故,他現在已經聞不慣煙味了,秦明樹猛烈的咳嗽起來。
他猛吸幾口,在下一陣咳嗽來臨之前迅速的扔掉了菸頭,並拿拖鞋碾了碾。
*
一夜翻來覆去的沒怎麼睡好。
時瑤暈著腦袋打了個哈欠。
她摸了摸縫紉機,紅色的布依舊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上面。
有些手癢。
她不敢用這塊紅色的布,怕用了以後就再也無法回去了。
冒不起這個險。
算了算這大個月賺到的錢,除去給陳芳嫂的,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元不到。
存下一部分作為不動資產以備不時之需,剩餘的部分。。。。。。。
可以去集市上買塊便宜一點的布。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像是一把鐵鍬從玻璃的這頭劃到了那頭讓人毛孔豎立,緊接著就是持續高而刺耳的哭喊聲。
很熟悉。
她開啟窗戶,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不遠處的地上圍著一堆人,人人臉上帶著置身事外看戲的興奮感。
正中央的聞大媽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拿手拍打著地面,尖銳的哭喊聲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怪不得覺得熟悉。
而她身邊站著的,是一臉侷促的劉大成和叉著腰的王玉。
時瑤看到阿芳嫂拿著掃把伸著脖子時不時的張望一下那裡:“芳嬸,出什麼事了?”
阿芳嫂:“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婆媳打架。你快下來吃早飯了。”
聽阿芳嫂這稀鬆平常的語氣,似乎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時瑤關上了窗戶。
阿芳嫂今天做的是鍋巴餅。
大鐵鍋煎出來的鍋巴,金黃酥香,阿芳嫂還擺了一些自己醃製的菜。
時瑤夾了些醃菜放進鍋巴里,換上小涼鞋走向了人群。
聞大媽招牌式的大嗓門穿透力太強,直刺耳膜,時瑤覺得離的太近耳朵有些痛。
她動了動腳,往外移了移。
“你們看看啊,我養了個什麼兒子啊,有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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