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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啊,平時看著最是努力不過的一個人,關鍵時刻卻總是不中用。別人若有她一半努力,只怕早就透過高學了,哪裡還要連考三次呢。可見吶,這世上不是人人都有讀書天分的。
夫子搖搖頭,負手挪步,點其他人繼續背。
徐冉朝趙燕那邊瞄了眼,見她呆呆地坐在那,像是還沒回過神。許是注意到了什麼,趙燕忽地抬頭,滿臉的羞憤,正好與徐冉的目光撞個正著。
剛才還羞愧自艾的眼神,此刻瞬間變成兇狠的一剜,似是被人冒犯了一般,惡煞煞地瞪著徐冉。
徐冉被嚇得立即低頭,當即懷疑自己是不是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許是徐冉今日運氣好,莫夫子倒沒有點她,佈置了堂外題之後,便宣佈下學了。徐冉慶幸之餘,捧著律法,拿青竹狼毫筆畫圈圈,將剛才莫夫子點人抽過的律法記下來,準備回去背一背。
今天沒抽到她,保不住以後就抽到了。得早作準備才行!
大家齊哄哄地都散了。
許是今日右眼一直跳,徐冉正準備同蘇桃一起出學堂,聽到後面有人喊他。
是天耳,說是呂夫子找她談話。
……被班主任談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徐冉與蘇桃道別,在蘇桃同情的注視下,拖著沉重的步子往耳房走。
本來以為她又犯什麼事了,結果沒啥事,只不過是呂夫子嫌她最近字寫得太難看,讓她以後多練練字。
“莫夫子和宋夫子也都跟我說,你那字啊,就跟鬼畫符一樣,頭啊尾啊沒個好歹。就衝你這字,批卷夫子想給及格也有心無力。這樣好了,除堂外題之外,你另習一百字,每日一早交過來。”
呂夫子本來不太想管徐冉的事,因為她上次交白卷的事,他不得不管。
他是這樣想的,依徐冉現在這樣,只怕是考不入高學的,到時候一遍遍地重讀重考,跟趙燕似的落他手裡考不出去,別人聽了還以為他這個當教員的多麼無能。而且,徐參知那脾氣,萬一一個想不開賴上他,天天請他去徐府,那陣仗他可受不了。
這不,新會學才開堂幾天,徐參知擱他家下的帖子就已經有十貼了。 每次請過去耽誤時間也不多,一刻鐘不到,開口閉口就是“徐冉今日堂上表現如何”“夫子受累了”,講真,呂夫子喝徐府的茶,都已經喝到要吐了。
是以呂夫子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盯牢徐冉,日日督促,堅決不能讓她有鬆懈偷懶的機會。
所以連字寫得不好看會被高學刷掉的細節,他都想到了。“臺案下面的第二個櫃子裡有本我謄抄的《千字文》,你拿去照著臨吧。”呂夫子談完了話,擺擺手示意徐冉可以離開了。
徐冉有些驚訝,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氣。 以前上學時,她學過圍棋古琴和書法,前兩個都是打醬油,第三個倒是認認真真學的,自以為寫得還可以,還拿過市裡的書法獎。說來也巧,原身同她的筆跡差不多,所以她以為自己的字應該還算得上是可以拿出手的,今日被呂夫子這麼一說,簡直無地自容。
練了五年的字尚且是“鬼畫符”,那怎樣的字才能撐得上好呢?
等到了學堂,還沒踏進去呢,就聽見裡面有人在哭。
這個時候了,基本上學子們都走完了,他們忙著回府趕功課,沒空在學堂停留玩耍。
徐冉以為聽錯了,想著應該是隻貓在叫,大大咧咧就邁了進去。
這一腳踏進去,悔得她恨不得將腳剁了。
真的有人在哭啊。
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剛用眼神剜過徐冉的趙燕。此刻她正伏在桌案上,桌上攤著《大周律法》,一邊抄寫,一邊抽泣。見有人來了,她立即擱下筆,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睛,快速地瞄了徐冉一眼,將頭轉過去背對著,裝作沒事人一樣。
“我家侍子還沒到,我在學堂裡坐會。”
雖是極力隱忍,但由於她剛哭過,聲音有些顫抖。徐冉一時懵住,想起剛剛走到學堂外時明明看見了趙家的轎子。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至極。徐冉想了想,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去拿臺案下的《千字文》。
“夫子讓我拿書,我拿了就走。”可千萬別記恨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經過趙燕身邊時,不禁加快了腳步,三兩步就到了臺案,在櫃子裡找了許久,終於找了夫子說的《千字文》。一吹,全是灰。
心滿意足拿了書往回走,不知是她走路姿勢不對呢,還是臉上神情沒擺對,總而言之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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