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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老師和助教偷。情,給我們放假。”蘇又存不關心別人偷情,只關心他家姐,“剛才來家裡的人是誰?你男友?危仔阿爸和你什麼關係?聽講你們在拍拖,所以家姐。。。你腳踏兩條船?”
又生太陽穴突突跳,伸手拍他腦袋,“亂講亂講,才沒有腳踏兩條船。”
“那剛才是誰?”他好奇問。
又生一愣,撫在他腦袋上的手改揉他頭髮,“是個很熟的朋友。”
蘇又存哦一聲,沒再多問,片刻,他恍然道,“即是說,你和危仔阿爸在拍拖!”
又生臉紅,沒有反駁。
蘇又存替他家姐開心,可又有些苦惱,“家姐,我平白無故比危仔高一輩,日後他見我,豈不是要喊聲舅舅?”
又生哭笑不得,“你白佔便宜還不開心?”
半大少年撇嘴,“我才沒那樣大的外甥。”
“存仔,你和葉思危。。。他有沒有對你。。。”又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我們?家姐你放心,我對他無意,更不討厭。”蘇又存拍胸脯保證,“家姐,其實危仔很簡單的,沒太多心思,相比學校同學,我更願意和他玩。”
見弟弟講話時坦坦蕩蕩,又生安下心來,不再過多詢問他們異於尋常的友情。
九月初,莊大少結婚,辦在怡和酒店,莊家大手筆,包下酒店數層,專為接待遠道而來的貴客。
葉令康講到做到,來接又生去莊家。
車停富康花園樓下,他上樓敲門,不巧,開門的是陳鳳儀。
“阿婆。”葉令康喊人。
陳鳳儀回頭看眼又生,似乎明白了,開大了門,還算客氣請他進,仍是叮囑,“危仔喊阿婆,你不好再喊的,還是喊阿姑。”
葉令康非但不喊,索性道,“我和又生正拍拖,還是喊阿婆更合輩分。”
又生急他魯莽,向他遞眼神,可惜那人絲毫不理,大有一種昭告天下的架勢。
頂著陳鳳儀審視的目光,又生主動交代,“阿婆,是我男友,我們在拍拖。”
陳鳳儀又看眼葉令康,雖然喜惡不顯,但話也不多,又生不及細想,拖著葉令康胳膊匆匆下樓。
葉令康諸多不滿,“你沒和阿婆講?”讓他沒名沒分。
又生不理他喜怒無常脾氣,先上車,見他跟上來才道,“你沒和葉家提?”
葉令康看她,沒講話,過一會才道,“想隨我見家長,直講就是,你怨我沒帶你去見?”
他湊近她耳邊,開始笑,很得意,“這麼想嫁我?”
又生幾欲丟他白眼,“我的意思是,沒發展到那步,還不需要見家長。”
“你想玩完把我甩了?”他捏她下巴,不悅。
正開車的司機方向盤沒抱穩,差點擦車,他抹抹額頭虛汗,後視鏡裡偷偷看眼家主,難以想象剛才的話是他家主講出,都講戀愛損害智商,一點不假。
又生被他捏的疼,哭笑不得,“葉總,大佬,阿康,我甩你?借我十個膽也不敢。”
講話間,她抱上葉令康胳膊蹭,軟軟道,“我怕你甩我啊。”
葉令康喜歡她軟綿綿的模樣,同時又為她“胡攪蠻纏”的話感到頭疼,沒好氣道,“胡思亂想些什麼,電影拍多也損害智商。”
和他拍拖久了,又生多少能摸透他脾氣,葉總罵人的時候,不能頂嘴,要乖要軟要聽話,最好還要抱他蹭。
又生有時會想,這人有無拍拖過,是否身經百戰,情竇初開。
。。。。。。
車開進莊家大門,又生漸有熟悉感,這麼多年莊家幾乎沒有大變化,花崗岩牆壁上爬滿常青藤,花園涼亭外,鐵藝鞦韆架還在,修剪花枝的花王也還是那樣,只是多了些許白髮。
英女王雖然統治港地近百年,但本埠市民諸多老舊習俗仍未被丟棄,譬如婚禮,越是大戶越講究,文定、大聘、納禮到結婚,一個不落。
他們趕到時,新婦已被迎進門,莊國棟一身織錦暗紅唐裝,頭髮花白,坐客廳裡接下孫媳婦敬的茶。敬完莊國棟,尚有爹哋和四個媽咪,再有阿叔阿嬸,從左至右坐一排。
又生看見四姨太,穿織金旗袍,僅戴兩件珠寶,一串鴿子蛋大的紅寶項鍊,一支堪堪遮住兩根手指的火鑽,簡單卻不失貴氣。
“媽咪好靚。”又生感嘆。
葉令康低頭看她,不覺講一句,“又生也靚。”
又生睇他,羞澀笑。
新婦敬完茶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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