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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太詫異於又生記得清楚,感動之餘,開啟禮盒看,紫羅蘭絲絨中間躺一支紫荊花瓣胸針,粉鑽鑲藍寶,款式別緻。
“阿嬸,喜不喜歡?”又生笑眯眯問。
四姨太再難掩驚訝,對上又生詢問眼神,她笑解釋,“巧了,家中有一支紫荊花瓣胸針,同樣是粉鑽鑲藍寶,二十五歲生辰那日,太初偷偷買來討我開心。”
“四小姐孝順。”又生恭維。
“才七歲。”四姨太比劃,“小小一個,已經懂得體貼人。”只是越長大與她越生分,連又生這個“外人”都知道明日是她結婚二十年紀念,家裡那個提也未提。
她是姨太,有大太在,四姨太不好大張旗鼓操辦,不過安環名店添幾件衣衫,再去珠寶店添一套紅寶,年年如此。
不過今年有又生贈禮在先,四姨太開始變得“計較”起來,她在等莊太初有所表示。
可惜四小姐與未婚夫乘渡輪夜遊維港,很晚才回。
“媽咪,還未睡?”莊太初打聲招呼,欲上樓。
見她仍無半分表示,四姨太心中五味雜陳,頗有些心灰意冷之感,擺擺手讓她上樓,眼不見心不煩。
。。。。。。
港地大小影院,每日僅有四場電影,兩點半、五點半、七點半、九點半。
《聶小倩》上映最初幾日,一票難求,葉氏不得不增加場次,同時將院線延伸至獅城馬來地區,日日不停歇,接連放映月餘,同時重新整理港地電影史上賣座率,為葉氏帶來四千萬純盈利。
影視劇行業尚未蓬勃,以往又生去水果檔切西瓜,即便不作任何裝飾,水果檔阿叔依舊認不出,眼下她名氣大增,再去水果檔切西瓜,阿叔笑容靦腆,“拿去吃啦,不收錢,代我轉達小倩,我好中意她。”
又生哭笑不得,捧整隻西瓜回家。
高子媚在她家,懷抱算盤,噼噼啪啪算賬,也唯有此刻她能積極至如此。
拋開前期片酬不談,又生又能拿下八十萬分紅,可謂名利雙收。
“《靈狐》劇組的片酬已先支付一半。”高子媚將十萬支票遞給她。
又生雙手虔誠接過,誇張親吻,“阿姐,假以時日我必成港地一大富婆。”
“那又怎樣。”高子媚激她,“真有本事的,住進石頭莊園,成港地一大富太,葉生身價幾何?指縫裡漏點足夠你花餘下半輩。”
“那又怎樣。”又生回她原話,“拍戲得來報酬,至少是血汗錢,我想添件靚衫,不必度人臉色,葉生身價再高,與我何干,阿姐,我中意他人,不中意他鉅額財富。”
高子媚撫掌,“葉生聽到這番話,一定很開心。”
“阿姐,我講真。”
“我知道。”高子媚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們生活很和諧。”
又生愣,一時沒明白她所指。
高子媚悠悠解釋,“若非葉生那根東西讓你欲罷不能,你會講中意他人?”
又生羞惱,“除此之外,尚有精神交流,他令我感到愉快。”
高子媚丟給她一個“誰信”的眼神,“柏拉圖信奉者固然可貴,嘗過那根東西箇中滋味,就別再遮遮掩掩同我宣講耶和華。”
她們中間隔了一條馬里納亞海溝。又生篤定。
不過令又生難以啟齒的是,葉令康那根東西確實給她帶來歡愉,至少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排斥。
高子媚有心人,又生那句“我中意他人,不中意他鉅額財富”輾轉幾何,終被傳入葉令康耳中,聽得他臉頰泛起薄薄酡色,心中泛起異樣。
臨近聖誕,港地三天公假,新戲未開機,又生大把時間,打算帶阿婆和弟弟出海去澳門,蘇又存興致勃勃,早已收拾齊備,整裝待發,哪知葉令康登門拜訪,打亂所有計劃。
無視小舅悶悶不樂臭臉,葉令康贈上拜訪禮,不忘先徵求陳鳳儀意見,“阿爸想見見又生,我能否帶她赴約?”
對又生來講,無疑晴天霹靂,她手心頓時捏一層薄汗。
陳鳳儀也詫異,不過片刻,她面如尋常,“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去吧,我沒意見。”
頓一頓,她看向葉令康,老花眼鏡後的雙眼銳利,“葉生,你有無結婚,有無隱瞞婚姻史?”
“我不曾結婚,至於思危,是我大哥孩子,我代他撫養。”葉令康只講一半,無意透露他大哥去世原因。
又生換上棕色羊絨裙,黑色淺口牛皮鞋,黑髮整齊別在耳後,作規矩打扮。
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