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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眼旁觀著夏爾`葛朗臺為這欠債而哭,心中因母親的存在而保留的良善讓她從自己的小金庫裡取出了六千法郎借給了夏爾。
她讓夏爾寫了欠條,欠條上說明是為了贊助身負三百萬債務而堂弟東山再起,而借給了他六千法郎,作為這六千法郎的抵押品,夏爾得拿出自己母親的遺物——一隻做工漂亮價值不菲的梳妝盒為抵押品。
她心善,這借款的利息就按照銀行每年的利息來算。
夏爾對這利息還有些質疑,而歐也妮立時收回了欠條。
“哦我親愛的夏爾,你可要知道,這世上除了自家親戚外,可沒有哪個銀行家會將錢借給個身負三百萬債務的年輕人。”
夏爾立刻反悔了,他要立即簽下這份欠條。
得到了夏爾的簽名和他摁下的手印後,她才將裝著價值六千法郎的小錢袋給了夏爾。
歐也妮想好了,這個梳妝盒她藏好得了。
她這六千法郎一借出去,手上少了錢,自然就覺得心中不安,不立刻想法子從其他地方將這虧損補回來,就心裡不舒坦。
等查理一走,葛朗臺先生沒多久就帶了他和自己女兒的錢放出去的公債收益回來了。
一下子翻了幾番,她心中稍定,將自己的其他摟錢的想法一說,葛朗臺先生覺得這主意雖然掙得不多,但好在成本低廉,也就許諾了自己女兒的想法。
她辦了養雞場,用科學的養殖方法培育雞。
雞肉吃起來和普通的養法養出來的雞沒什麼區別,她立刻就讓自家的餐桌上也能三天吃到一整隻雞。她想盡辦法也想給自己的母親補補身體。讓她好好的,快樂的活久一點。
就連拿儂每個月都能吃到一整隻雞。
拿儂在見到這一整隻雞出現在自己的伙食單上時,嚇得瞪大了眼睛。
她勸道:“哦拿儂,吃啊。”
既然掙到了不少的錢,她自然也不能對忠心耿耿的服務了自己家那麼多年的拿儂吝嗇。
葛朗臺先生對家裡的餐桌上隔三天就見到的一整隻雞,在最初的大發雷霆後,他覺得自己在家中的權威被挑釁了。
可在女兒的巧言勸說之下,他不得不預設了這麼一條規矩。
追求著這城市中最有錢的商人葛朗臺的獨女——歐也妮`葛朗臺的人,除了公證人克羅旭家的小兒子和初級裁判所所長蓬豐先生外,就沒有其他的人敢於向她獻殷勤了。
誰不知道這兩戶城裡頂點的人家,都想將這將來註定會繼承葛朗臺家全部財產的獨女娶回家?
他們在內部爭鋒相對的再厲害,一旦有誰敢染指歐也妮,立刻就會一致對外,將那些出頭的妄想給掐死在破土之前。
她覺得這兩戶人家的殷勤很有趣,簡直就是真人上演的戲劇表演。可看了許多年的這種真人表演,她早晚也厭煩了。
她若是生孩子,孩子決不能有這兩戶人家中的任何一戶人家提供的一半基因。
沒什麼原因。
這兩戶人家連自己和父親眼中的鄙夷都看不出來,蠢成這幅德行,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有這種人的一半基因?
雖說在這上面挺蠢的,可父親卻和他們的關係良好。原因無他,好用啊。
當母親去世後,她得到了自己母親的全部遺產,可她跪在母親逝去的床前,卻心中在想,若是能用那些錢來換回自己的母親,她自然毫不猶豫地願意這麼做。
錢沒了可以再掙,可人沒有了——
她將一枝休掉刺的白玫瑰放在母親的手中,她的手在玫瑰的襯托下更顯得瘦弱。
母親的手握不住玫瑰,她伸手,讓母親握住了這枝玫瑰花。
眼淚決堤般落下。
等她擦乾眼淚,紅著眼眶聽著葛朗臺先生說著要她將母親的遺產的保管權都再交給他時,她心中很平靜。
這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畢竟這操蛋的時代的女性,甚至無法保留自己的嫁妝,嫁進了男方家裡,嫁妝的使用權就在自己的丈夫手上,雖然後來出臺了有錢的小姐可以將自己的嫁妝託管給值得信賴的第三方託管機構,每個月領取利息。
她才不樂意隨隨便便就嫁人,婚前的生活多快活?
她有錢有貌,年輕漂亮,還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為了求得她——身後的萬貫家私而絞盡腦汁互相爭鬥。
她坐在高臺上,看著下方男人們醜態百出還自認瀟灑的爭執,如同動物世界裡面看著雄性為了得到雌性的交配權而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