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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的人員只見到地面上塌陷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在白色的煙霧與棕色的塵土當中,只走出來一個活人。
來者身穿黑色的斗篷,頭上戴著兜帽,右手上握著一個失去了顏色的奶嘴。
“資料到手,順便捕獲了一枚彩虹之子的奶嘴。回去吧。”
離去時,加西亞看了一眼地下,有躲在掩體當中的漏網之魚,不過她也不打算去管了。
反正她來此的任務是獲取匣兵器的資料,殺人這種事情不歸她管。
得到即時同步的反饋情報的白蘭,對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尤尼露出了一個些許微妙的笑容:“怎麼辦啊小尤尼,加西亞好像一不小心玩大發了呢。”他享受著眯起了雙眼,“是哪個蠢貨惹她生氣了嗎?還是說……她已經做好了覺悟了呢?”
吉留涅羅家族的前任BOSS——在加西亞看來不過是個小姑娘——尤尼,卻一言不發的保持著沉默。
她的雙眼已經失去了才智的光彩。
有些事情,明知道會發生還不能去阻止。
加西亞在白蘭約見彭格列的BOSS——沢田綱吉——之時,待在真`六吊花所在的大房間內,一張張的堆起了紙牌。
不用死氣火焰,也沒有使用其他的作弊手段,只是單純的憑藉著手指的控制力與細微的操作,用一副撲克牌搭起了一座高塔。
在放上塔頂的最後兩張牌時,突然間手一抖,整座牌樓在下一刻便分崩離析。
“菖蒲好笨——大笨蛋!”
耳邊迴盪著雨守刺耳的笑聲,加西亞看著散落在桌上的紙牌,忽然理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流傳至今、血脈延續了足有十代的彭格列家族——最後一位後裔死去,血脈就此斷絕。
她曾經以嵐守的身份守護了八年之久的二世,要是面對這種結局會露出什麼樣子的表情呢?
她被封入冰中的半年前,sivnora就已經不再與她碰面了。
多麼可笑,明明雙方不再會面,卻偏偏依然在世間流傳著“彭格列家族的首領身邊最強也最值得依賴的守護者是嵐守”這種說法。——這似乎是從Giotto這位彭格列初代所遺留下來的傳統。
其實,如果沒有患上原因不明的器官多重衰竭的病症的話,她並不打算不辭而別——將自己的決定付諸語言告訴sivnora後,哪怕最後動用武力,她也要離開彭格列。
再在彭格列裡呆上一天,她想為了母親所建立的那個無論什麼地方都能自由自在的快樂居住的世界就不會來臨。
Sivnora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於是一樁樁的命令透過書面檔案下達,再也沒有和她會面。
就算因病倒在病床上,就連二世的晴守都素手無策時,sivnora也沒有露面。
一直到了最後的時刻,在她昏迷之前,見到了sivnora。
出現在加西亞面前的sivnora一言不發,只是用自己的死氣火焰將她封入了冰中。
在那之前,加西亞從未想過於此世間,死氣火焰還能這麼用。
封入冰中時,最後見到的是大空屬性的火焰,從冰中解凍出來,第一眼見到的也是大空屬性的死氣火焰。
真是——
討厭死了,這種迴圈往復的歷史。
雨守這位有著一頭藍色長髮的小姑娘叫做鈴蘭。——天曉得白蘭是從什麼地方找回來的這個大小姐。反正那次尋人活動,加西亞並沒有跟著一起去。跟著一起去的人是桔梗。
倒在沙發上的加西亞手上夾著一張紙牌,在鈴蘭肆無忌憚的大笑聲中,將手上的紙牌彈了出去。
帶著嵐屬性的紙牌輕易地劃開了水池的玻璃,擦過鈴蘭耳旁的長髮,輕易的沒入了牆內。
直到紙牌沒入牆內前,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沒有察覺,而是無法動彈。
“吵死了。”
加西亞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了這個休息室。
好歹也算是活過百年的怪物,連個小孩子也鎮不住的話,她不如早點去死的好。
不管白蘭是正大光明的殺了彭格列的十世,還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暗算死了他,接下去的計劃也需要進行一定的調整。
入江正一是間諜——這件事情在真`六吊花的內部已經屬於早就知道的事實。
白蘭對這方面的情報,是向來不吝嗇告知自己的守護者們的。
在早就毀掉了彭格列指環的此刻,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