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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怎麼懵懂的人,也不會認為他的那位叔叔有求生的慾望。他就連求生的念頭都沒有。
可當克萊斯特的目光落到了與安德烈並肩而站的塞西爾身上時,他整個人就從雙眼開始,一點點的“活了過來”。
“克萊斯特,正好安德烈和這兩位客人邀請我們了,那我們就出去走走吧。”
塞西爾她笑盈盈的望著站在二樓俯瞰所有人的克萊斯特,似乎對克萊斯特的這種轉變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克萊斯特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好。”
塞西爾回頭看了看安德烈,安德烈朝她眨眨眼睛,向著兩位探員一攤手——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克萊斯特從樓上走下來,向著塞西爾走過來,抬起手,將卡在她髮絲間的葉片取了下來。
哪怕是身穿三件套的西服,也無法讓克萊斯特看上去強壯一些。
坐在他身旁的塞西爾似乎昨晚一夜沒有睡好,疲憊不堪的靠在她二哥的左肩上睡著了。
在塞西爾睡著後,克萊斯特調整了下坐姿,讓塞西爾用比較舒服的方式側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枕著青年的大腿睡得正香的塞西爾,自然不會在意自己的那頭有些凌亂的金色長髮被青年用他那帶著洗不掉的顏料氣味的右手指尖,輕柔的整理著。
等汽車到了目的地,克萊斯特壓根就不捨得吵醒自己的妹妹,所以安德烈頂著自己弟弟宛如刀割的目光中,將被一家兩代男人萬千寵愛著長大的小妹叫醒。
“啊,到了啊。”
塞西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坐起身子,從汽車的後座走了出來。
她剛剛站在這座被冷空氣襲擊的城市裡,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門萊克斯家的山上還處於蘋果剛剛成熟,正是爽脆甜美的時候,可這座城市卻好像已經踏入了冬天一樣。
明明只是大半個州的距離,怎麼感覺落差大得就跟赤道與南極的區別?
塞西爾覺得自己想得有些誇張之時,男士的西裝外套已經落到了她的肩上。
克萊斯特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將這件還帶著體溫的外衣蓋在了妹妹的肩上。
塞西爾衝著克萊斯特甜甜地一笑。
那笑容甜美無暇。
再往前倒數幾年,正是這個笑容讓道格拉斯打破了絕不畫人像的守則,唯一在紙上落下了人像。'注1'
克萊斯特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嘴角卻無法掩蓋得意的輕輕上揚。
這兩兄妹卻完全不清楚,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到來,BAU的探員們到底做了多少的努力。
所有人都嘗試著想撬開安德魯`林福特的嘴,可這位智商高、情商更高、冷靜理智的策劃每一起謀殺案的連環殺人犯,卻一點點的破綻都不給他們。
無計可施。
這種挫敗感很久都沒讓這些精英們感受到了。
無計可施之下,最後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門萊克斯家的兩兄妹落座。
安德烈沒有進去,只是跟著BAU的兩位領導站在外側,透過單向的玻璃看著屋內的場景。
FBI的探員們站在屋子的角落裡,他們掌控屋內的全域性,做好了林福特一旦發難時的各種應對措施,他們隨時做好了林福特發難時制住他,並且保護不具備武力值的人士迅速離開此地的準備。
塞西爾與克萊斯特兩人一左一右,坐在桌子的一側,BAU的成員們站在他們的後面,做好了靈機應變的準備。
而桌子的另一側,則是帶著手銬,行動完全被限制住了的安德魯`林福特。
這位美國曆史上可能是智商和學歷最高的連環殺人犯,在看到門萊克斯家的兩兄妹後,感謝無孔不入又發達便利的現代網路,林福特已經從相貌上確認了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這絕對不是FBI為了套話而專門找來的“專業人士”。
他的眼中所充盈的喜悅漸漸退卻,喜悅逐漸被嘲諷取代。
“真不敢相信,也不過如此。”
林福特看上去失望極了。
塞西爾她不為所動。
她對這類言語背後的惡意毫不動搖。
林福特他喋喋不休的說了不少東西,但是無論是兄妹二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對此毫無觸動,他們二人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裡,靜靜聽著一個殺人犯在哪裡大肆說些什麼。
這正是之前BAU與門萊克斯兩兄妹說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