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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在敵軍一方留下能“止小兒夜啼”的惡名,那對一個將軍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林葳蕤心想,本朝四方的異族可真算是虎視眈眈,她武功極好,卻不耐煩聽人調令,若是真有心保家衛國,不如仗著武功好,殺他些將軍來的痛快?
林葳蕤想的可輕鬆了:兵法大忌“陣前易帥”,只要他們敢過來,她就敢去殺。
可若是林葳蕤真有那唐傳奇裡的聶隱娘那千里之外飛劍取大帥帳中人頭的本事,她也不用拉著自己的師父一起跳進坑裡頭去了。
等幹完了這一件事,林葳蕤從衣袖中取出手帕,帕子的一角繡著的是繁茂的蒼翠草木。用乾淨的帕子將自己的劍身上的血擦掉後,她再看看林朝英。
林朝英的劍質量極好,劍身上沾著的血跡也不會留下痕跡,血順著劍身就滾落到了地上,一點殘留的痕跡也沒有。
林葳蕤一身黑衣,身上沾了鮮血卻都不是她自個兒的,怛身上的那股血腥氣卻是沖鼻的很。她又是頂著一張能嚇退稚齡小童的嚴肅表情大半夜看來,這分明就是手上握劍的黑無常。
而林朝英長得極美,容貌迤邐,一身自衣片塵不染,彷彿正是那九天玄女下了凡塵,可她右手上卻倒提著一柄長劍,劍鋒上沒有血跡,可那王帥的帳中卻向外散著一股血腥氣。
這貌好若仙人的女子,卻是那索命的白無常。
金軍中信那黑自無常的人本不多,可這二位的故事卻是人人從小就熟知的。
她二人衣著打扮臺了這黑白無常的裝束,眾軍士看著林朝英那渾不似凡人的相貌,又驚又懼,竟讓這二人使出了輕功,空餘下一帳子的屍體,就這麼離開了。
凌波微步是一門又精妙又好看的輕功,用出來,便真如洛神一般。
這二位使出來,更是將身上的那半分人氣給抹了去。
事實上,沒人知道,那“白無常”是個固有屬性為“路痴”,附加屬性為“吃貨”,更有一張不辨時間場合、老說不合時宜話的嘴。
那“黑無常”,則是“白無常”的大弟子。
林朝英對殺人沒什麼反感的,也不覺得有什麼開心。
就好像是一樁工作結束了,她談不上噁心也說不上開心,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填填肚子。
於是林葳蕤給白明將軍飛鴿傳書寄去了一封信,信上寫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將她們今晚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內容有多好?
反正第二日太陽落山前,林葳蕤就聽說了翻龍坡戰役的大勝。
朝廷的頒賞很快就下來了,先是賞了金銀珠寶,又是提了軍銜。
得了這翻龍城戰役大勝的主將白明將軍的賞賜算不得上好,但是卻被召進了京。
能面聖,若是對答的好,那就入了官家的眼,從此平步青雲日也是指日可待的。
而另外一位立下了大功的顧惜朝,得到的賞賜卻是將他從賤籍提入了良籍。
這算好?這算壞?
反正顧惜朝得了這個天潑下來的恩惠,當場謝了恩,回到營帳裡,看著自己所寫的《六韜》,半明半暗的燈光燭火下,一張似哭似笑的臉愣是讓這英俊的少年郎瞧上去可怕極了。
帳中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顧惜朝回頭一看,便瞧見了他的師父——林朝英。
他尚未張開口,林朝英便走上前,輕輕抱住了他。
摟著他的腰,如同哄孩子一般,哄著懷中的這半大的清俊少年。
“想哭想笑都成啊……不用這麼一副表情……師父可心疼啦。”
林朝英輕輕拍著顧惜朝的背,懷中的少年比上次分別時瘦了許步又高了許多,可在她看來,他就和阿姑死時那天,死撐著沒掉一滴眼淚的林葳蕤是一樣的。
“到了任何時候,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可不要教出來個連這些都要想一想的徒弟。”
林朝英的安慰句子,老是會在這種時候跑到奇怪的地方去。
顧惜朝張了張口,提哭出聲來,林朝英卻只是依然拍著他的背,絕不提懷中的少年是否有哭出來另一邊,林葳蕤正在給白明看自己的那塊玉佩。
玉佩上的那個“段”字,曾經化了名去賣過字畫的白明也是認得的。
那是最上等的羊脂玉籽料雕的。
一面是字,一面瞧著則是某個特定地方的山水。
“看著景色,倒像是雲南大理那塊兒。”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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