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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由一嘆,高仁泰年紀雖小,卻早早歷經失去雙親之痛,又遭親戚冷落白眼之嫌,難免心智會早熟一些:“仁泰昨兒個還提起你,我已派人去叫他了,他見了你定然高興。”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箇中年婦人領著高仁泰過來。
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進到屋裡,先對高駙馬恭恭敬敬作揖行禮:“仁泰見過外祖父,給外祖父請安。”待高駙馬笑著叫他免禮後,他又轉過身,對坐在下首的刑東森行禮道,“仁泰見過先生,給先生問好。”他之前很想叫先生給他當爹,但娘沒答應,只告訴他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既然喜歡這位刑先生,可以在心裡把他當爹,但是嘴上不能再隨便亂嚷,否則娘會生氣不理他的。
聽著小男孩稚嫩的童音,刑東森微微一笑,將高仁泰招至身邊,問了他好些話,諸如是否每天都寫字、又新讀了什麼書等等之類的問題,最後又表示他要去當官了,以後不能再教他讀書,但是,他會經常過來看他的,與高仁泰敘話好一會兒後,刑東森便叫高仁泰先離開,說他還有事情和高駙馬講。
“刑大人還有何事要講,現在可以說了。”收到刑東森的暗示後,高駙馬便屏退了屋子裡服侍的婢女。
廳堂裡靜悄悄一片,刑東森卻心如擂鼓,他攥著微微泛起汗漬的拳頭,起身朝高駙馬又行一大禮:“不瞞高老爺,晚輩今日過府拜訪,除了來看仁泰這件事外,其實還另有一件事相求。”
高駙馬心底納悶,面上卻微笑道:“刑大人有事不妨直言。”能入翰林院之人,日後便有很大可能平步青雲,這樣的人做個交情也不錯,且聽聽他要說何事,只要不是什麼太為難的,答應了也無妨,公主老婆已逝,自己又是公府旁支,為了寶玉寶福以後的前程,自然還是多積累一些人脈的好。
“晚輩對令嬡一見傾心,想求娶她為妻,還望高老爺應允。”刑東森恭聲說道。
高駙馬瞬間傻眼,笑意直接僵在了臉上,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麼?”
“高老爺,晚輩知道是自己唐突無禮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話既已說出口,刑東森只能硬著頭皮講吓去,哪怕高老爺似乎震驚無比的樣子,“家父家母業已過世,無人能替晚輩上門提親,所以晚輩只能自作主張自己開口了,晚輩知道,自己初入京城,既無根基,又無家業,並非什麼良配,但請高老爺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努力上進,保證不叫令嬡跟著我吃苦受罪,至於仁泰,和我頗有緣分,我也會對他視如己出。”
登門之前,刑東森已打過無數的腹稿,力求展現出自己最大的誠意,說罷,就又是深深一禮:“晚輩真的是誠心求娶,還望高老爺答應晚輩的求親。”
聽完眼前年輕人的話,高駙馬的神情很複雜,既驚喜,又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問道:“你之前可打聽過我家的事,家門不幸,曾出了一個不孝女……”因為次女的緣故,這幾年,高家姑娘的名聲一直不太好,除非知根知底的人家,一般人都不願意求娶高家的姑娘。
“晚輩有些耳聞,略知一二。”刑東森神色平靜的再道。
高駙馬輕輕一嘆,語氣滄桑道:“那個不孝女,就是仁泰孃親的二姐,她二姐被她孃親嬌慣壞了,一味的我行我素,這才釀出禍事來……仁泰孃親和她二姐不一樣,她自小懂事乖巧,溫順柔和,可也姻緣不順,飽受委屈,這才和離歸家……我且問你,你是真的要求娶小女?”
刑東森回答的毫不猶豫:“正是。”
高駙馬雖然十分心動,但並未脫口答應,他只道:“既然你是誠心求娶,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小女因上段姻緣不順,傷透了心,已決意不會再嫁,我怕她以後孤苦無依,這才尋了族裡一個沒人撫養的孤兒,記在她的名下當兒子,所以,你的求親,我暫時無法答應你,我還需要問一問小女的意思。”
刑東森沒有多說什麼,只恭聲再道:“晚輩會等高老爺的訊息。”
高駙馬點了點頭,兩人又敘話片刻,他就端茶送客了,待刑東森離開後,高駙馬便去了女兒的院子。
“爹,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你派人叫我一聲就行,何必親自過來?”高妙妙迎出門外,扶著身體不算好的高駙馬,緩緩往屋裡走。
高駙馬語氣溫和道:“就這幾步路,又累不著什麼。”
父女倆進了屋裡,小丫頭趕緊奉上一盞熱茶,高駙馬坐到臨窗的炕床時,便瞧見了擱在一旁的針線筐,只見裡頭正放著一件還沒做完的小衣裳:“給仁泰縫衣裳呢。”
“嗯,閒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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