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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知道這府中人來人往,難道就該當著奴才的面作踐我?”陸淑訓旋即以更大的聲音向唐漸吼去,唐漸嘴角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回嘴,陸淑訓便掩面哭起來,“你是不是看上那小賤蹄子了?如何處處維護著她?”
謝青嵐腦門上突突直跳,這人不要臉就算了,還要拉著別人跟她一樣不要臉?況且這府裡已經夠亂,她還來添亂?深深覺得餘氏將她帶的不是一點半點的歪,謝青嵐也是火了,朗聲道:“放開她,讓她走就是!”
陸淑訓原本在撒潑,就像鬧得謝青嵐忙活,此時聽了謝青嵐的聲音,一時火氣上湧,轉身狠狠道:“好威風的表姑娘,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這府裡發落起我來?祖父可給了你這權力?”
“既然託了我,往日什麼規矩,那便統統不作數,姐姐若是執意要讓整個陸家陪你一起丟臉,也礙不得我半點事。”謝青嵐直接就跟她對上了,老好人?當個毛線的老好人!你給極品留面子不想鬧崩,他們就當你怕了!連與世無爭的黃氏都能給這夥子奇葩逼死,謝青嵐不得不腦補自己了,“只是外祖託了我,我自然不能像你一般,視陸家如無物。”又轉頭對分成兩撥站好的侍女護院道,“你們聽著,但凡大姑奶奶胡咧咧一句出來,就堵了嘴,扔在屋中,而你們便去領十板子,兩句二十板子。”
謝青嵐一向待人和善,在陸府裡也是不問事,是個出了名的爛好人。現在這一話出來,眾人相視一眼,知道這人是要立威了,想反駁也無可奈何——誰讓是陸兆南請來料理事情的祖宗?
“你——”陸淑訓臉都氣白了,“你敢這樣對我?你不過是外姓之人,憑什麼過問我家的事?”
“外姓之人?”謝青嵐道,“姐姐已經出嫁了,難道不是外姓之人?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雖是外姓,但也養在陸府。再怎麼,總不能沒了心肝,想要叫別人看了陸府的笑話去。”
她對於陸淑訓本就怨氣頗深,往日也不想與陸家人鬧翻,這才沒有提。現在待自己好的黃氏沒了,她是被陸家人害死的。而陸家人,雖說是舅舅舅母表姐,但沒有半點感情,謝青嵐從他們哪裡得到的,就只有算計,甚至不如從黃氏一個沒有血親的人那裡得到的關懷多。就算有責任,也只是對陸兆南和胡氏的,這才是直系親屬。
既然這樣,她又做什麼當個老好人死包子?什麼都幫他們藏著掖著?總歸她姓謝,總會離得遠遠的,到時候遠離宋馳和趙蘊蓮兩個老蘇貨,陸家怎麼樣,她一個弱女子,怎麼顧及得了?
眼見陸淑訓一張臉氣得忽紅忽白,謝青嵐心中
還有種惡毒的快感,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時額上的傷口沒日沒夜的痛;還有為自己剖白而被楊姨娘遷怒捱打的如心;再加上那日陸淑訓罵及謝贇陸昭夫婦的事……謝青嵐愈發覺得,早就該跟這人撕擼乾淨了。
這麼想著,謝青嵐毫不客氣的補刀:“若是姐姐覺得青嵐管得不甚好,不如自己來吧?總歸姐姐這大姑奶奶也是對掌事頗有一番見地。”說罷,“今日府中有貴客,青嵐便不陪了,姐夫好好勸勸姐姐吧,方才青嵐的話,自然是說到做到,絕不是威脅姐姐。”
陸淑訓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見謝青嵐果真轉身去了,無論如何也氣不過,正待上前破口大罵,被唐漸拉住:“阿淑,你冷靜些。”
“我冷靜?”陸淑訓反問,“她這嘴臉算什麼?我尚且是她姐姐,便如此對我?”又想到那日被傅淵發落,但謝青嵐見死不救的事,當下跺腳罵道,“你竟是與那傅賊一般心狠手辣了?!你威脅我,我偏要叫這京中眾人皆知,堂堂安陽侯家的女兒,寄人籬下尚且這樣對待表姐!”
謝青嵐倒寧願自己能像傅淵那樣有那麼大的勢力,至少能叫陸淑訓再也不能嗶嗶。
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呵”的淺笑:“傅某倒是不知,原來陸府的大姑奶奶對傅某這般掛念。”
謝青嵐正要還嘴,一聽這聲音,頭髮絲兒都要立起來了,轉身,見垂花門前立著一輛馬車,一個身材頎碩的男子正從車上下來。他一身素衣,襯得面如冠玉,彷彿是不沾染塵埃的仙人。
也是怨陸淑訓倒黴,傅淵自從正月十五在佛寺偶遇謝青嵐之後,覺得她與前世不大相同,命人盯著,看是不是與自己一般也是重生。故此對謝青嵐也算是上心了,又聽聞黃氏新喪,陸府闔府的事盡數由她掌理,此事在前世是根本沒有的,也是存了幾分好奇的心思,兼之陸兆南算是他的黨羽,順路也來看看。
而好死不死的,又是在陸淑訓大放厥詞的時候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