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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下不來臺,伸出的手還是放了下來,唯唯諾諾的退到一邊,滿臉的自責。
楊姨娘演完了戲,下一個就該餘氏了。只見她撲到陸兆南身邊,哭道:“老爺,媳婦兒委實不知情,否則再給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在弟妹面前提這事啊。”說罷,眼淚就如同不要錢似的落下來。
謝青嵐方才也哭過了,尤其是聽到黃氏已經燈枯油盡了,她不免想到陸昭死前的樣子,心中也是難過,低著頭不願說話。
陸兆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強忍著想要踹死餘氏的心,罵道:“你豬腦子麼?!想不到這事不敢被人知道了去?累得黃氏如此,阿貞和澤兒怎麼辦!”他愈說愈氣,又想到陸顯那攪屎棍,心中更是火大了。
餘氏也是委委屈屈的樣子,下意識看向兒子,盼著這個極得青眼的兒子能為自己說些話。陸澄見母親這樣子,咬了咬下唇。餘氏這事的確做得不地道,但是再怎麼,那也是他的母親,當下道:“祖父息怒,只怕母親也是不知道嬸孃的身子狀況,這才疏忽了。”
“我孃的身子狀況,這府上誰不知道?”陸貞訓不知何時已經起身。她原本就是絕色美人,只披了一件外衫,弱柳扶風的樣子叫在場男人都愣了愣,紛紛咳了一聲,讓屋中更是尷尬。
“姐姐。”謝青嵐忙上前扶她,被她推開手,她就那麼紅遮掩,一步步走到餘氏面前:“我娘如今成了這樣,伯孃滿意了不是?伯孃看著妹妹的家產,就巴不得將它收入囊中不是麼?”又扯著謝青嵐的手,“你不就想要姑姑姑丈的遺產麼?難道你真的喜歡青嵐,你真的喜歡青嵐喜歡到了想要她給你做媳婦的地步?”她一壁說,一壁哭,“別惺惺作態,與誰人看?”
“你不過就是覺得,青嵐與我孃親厚,來年就算真的嫁過來了,你也不好把持不是?”陸貞訓此刻連禮數也不想管了,“你說你無意,我相信你無意又怎麼樣?我娘這樣,你能如何?救得回來嗎?”又發狂的扯住餘氏,“你不就是想要錢麼?這府裡多少銀子被你拿去放了印子錢,得的利銀,你拿到哪裡去了?你貪了錢不說,還要日日哭窮,難道見不得家裡有一點半點好?”
這話當著陸兆南說出來,餘氏知道要糟,當下推開陸貞訓:“貞丫頭,你胡咧咧什麼?我是你伯孃,你就是這樣詆譭你伯孃的?”
“伯孃?”陸貞訓“呵”的笑出來,“你原來還知道你是我伯孃!問青嵐討錢討到我屋子裡來的時候,你可想過你是我伯孃?我娘被你氣成這樣,你可想過你是我伯孃?你不是一向精明麼?你想不到我不敢將我爹的事告訴我娘?往日你掌家之時,明知我父親取了錢去做些腌臢事,你為何從不攔著?”陸貞訓紅著眼,瞪著她,“莫說什麼為了陸家著想,你但凡為了陸家一點,你不會在宋馳面前詆譭我父親,更不會為了一己貪慾去討要青嵐身邊的御賜之物!”
環視在場的人,陸貞訓忽然“嘿嘿”直笑,“大伯,伯孃,你們從府中明裡暗裡拿了多少銀子出去放印子錢你們自己知道。城東十幾處莊子都是你們的,你們回來日日哭窮?對,我爹不好,我爹害了陸家,我爹從來就沒幹淨過。”她說著,含著淚,指著陸暉夫婦,“可你們倆,你們倆又有多幹淨?這府門前的石獅子都比你們乾淨!”
她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慌得高氏忙去扶她:“二姑娘……”謝青嵐立在一旁,一一看過在場諸人,最後才對陸兆南行了個禮:“外祖,照理來說,我沒有資格對陸府中的事置喙,只是外祖也看見了,這府裡這樣多事,卻連一個當得起的人都沒有。外祖素來不待見外祖母,事事交由楊姨娘打理,如今又鬧出這事,難道真的覺得,這些事鬧不出去?”
陸兆南原本鐵青的臉色頓時更是難看,就那樣看著謝青嵐。身為老中二病,他自然不肯承認是自己錯了,但兒媳婦躺著,孫女哭得聲嘶力竭,外孫女也這樣指責,他就不免有些動搖了。
“二舅母成了這樣,旁的也不拘我再說,外祖是明白人。”說到這裡,她又扯著嘴角一笑,又看過在場諸人,“外祖素來不喜我父親,但有句話,我也得說清了。謝家的財產,自然是該我謝家的人管著,原是正經親戚,幫襯些也未嘗不可。但若是有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縱使青嵐是孤女,卻也不是別人能拿捏的,大不了就拼得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又欠身向陸兆南行了一禮,轉身扶起哭得軟了的陸貞訓。
屋中靜默,陸兆南鐵青著臉,目光不住的遊移在楊姨娘和餘氏身上,看得兩人紛紛縮起了脖子,陸暉心中雖是不滿,卻也不敢逆著老爹說事。
滿室靜謐,正值此時,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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