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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嵐和傅淵失蹤,距今連一日的時間都不到,京中已經傳出了傅淵沒命的訊息。
連傅淵那種人都沒了命,謝青嵐這比起傅淵就是隻天然無公害的小兔子能活下來麼?
陸貞訓愈想心中愈不得勁,又差了採荷去打探一二京中的口風,這才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然而在京中,世家貴族們是巴不得傅淵死,陸兆南之流又覺得傅淵是為民請命,能發掘有才能的人出來做官,比讓權貴們把持朝政來的更好。傅淵的死訊就好像讓其中一邊少了一個砝碼,這兩撥人現在暗中較勁著,唯一不會受到兩撥人馬波及的,也就只有皇族了。
齊王是皇帝的叔叔,也知道如今皇帝兩頭包,也不去給皇帝生事,命劉肅陪著齊王太妃進宮去看了太后回來,也就算心意到了。
劉肅剛送了祖母回府,又聽下面的小廝說陸府的公子送了帖子來請他一聚,也是納罕起來,尋思著是否是謝青嵐找自己有事但又不好明說,也就點頭稱是。
今日陽光極盛,但任憑是誰都能感覺到這京中氣氛的寒冷。傅淵這廝的確是戳了不少權貴的肺管子,但正因為有傅淵在,世家們也不太敢明目張膽的跟這群人過不去,現在傅淵下落不明,輿論又說是他死了。世家們一壁找他的同時,一壁自然也要向著傅淵一黨下手。
劉肅在府中換了一件長袍,這才向著約定的清風樓去。原本清風樓就有幾分附庸風雅的意思,又是京中數一數二的茶樓。剛到了清風樓下,便有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子迎出來笑道:“可是劉公子?我家小主子已經恭候多時了。”
對於陸澄身邊伺候的居然是個女子這件事,劉肅也表示莫大的不解,還是隨那女子上了二樓,進了一件包間。其中並沒有什麼陸澄,而是一個身著素服的絕色少女,坐在桌前,一臉沉靜,看得出有幾分焦慮。
“二姑娘。”劉肅知道陸貞訓在守孝,想也不敢往她身上想,但現在竟真是陸貞訓,一時也有些啞然,雙雙向對方行了個禮,這才對坐著,保持著有禮的距離,“二姑娘今日尋肅可有事?”
“世子見諒,原本我也不該這樣唐突的。”陸貞訓抿了抿唇,有幾分囁嚅,“只是如今委實沒有法子了,陸家的現狀世子也是知道。祖父開罪了太多世家,如今已經焦頭爛額,要想分出人手也是不能。”她說著,咬著下唇,“如今京中盛傳丞相大人已死的訊息,即便我尚且在熱孝之中,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劉肅看著她,陸貞訓原本絕色,上回相見,劉肅就對她抱有好感,如今見她談吐得體,舉止合禮,心中也是格外憐愛,一聽這話,心中略有些酸楚,還是柔聲問道:“你想讓我幫你找傅淵?”
陸貞訓搖頭,眼前的男子她是知道的,乃是皇族這輩中最為人稱道的一個,年僅十八便立下赫赫軍功,乃是說一不二的鐵血將軍,故此,對他還是有些敬畏:“說句不中聽的,丞相大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干?只是如今,再與我無干也必然要找到他了。那日遇到世子之後,妹妹被丞相帶走了,如今丞相下落不明,妹妹也一道失蹤了……”
“謝妹妹被傅淵帶走了?”劉肅一怔,旋即握拳砸在桌案上,上面擺著的茶盞哐噹一聲彈起些許,又摔在桌上,“傅淵行事愈發不著調了!難道不知如此會壞了妹妹閨譽?”又見陸貞訓低頭不語,心道是自己嚇到她了,輕咳一聲,“只是聽聞在相國寺之外,尋到了遍地的屍體?”
“是。”陸貞訓頷首,“乃是二哥哥尋到的,遍地屍體,連丞相身邊小廝的屍身都有,但不見丞相和妹妹的,想來並未遭到毒手。”陸貞訓咬著下唇,“若是他二人並未死去,那就是京中以訛傳訛。丞相得罪的貴族也不在少數,何人想要他死,世子也再明白不過了。”
劉肅一雙劍眉蹙得緊緊的:“傅淵那廝行事乖張,說是咎由自取也不為過,但謝妹妹何辜,竟是與他遭了一般的罪過。”陸貞訓靜默的坐在他面前,一臉的沉靜,看得讓人愈發憐惜,況且陸家的腌臢事劉肅也知道,明白這女子的命運比謝青嵐更為坎坷,未來謝青嵐還能從陸家脫身,陸貞訓卻是至死方休了,“如今各方都在尋找丞相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天子腳下,肅也沒有擅動禁軍的權力。只是齊王府中的勢力,肅還是使得的。若是二姑娘有謝妹妹和丞相的下落,便知會我一聲,我必然進宮向皇上請命。”
“世子請恕民女唐突之罪。”陸貞訓起身盈盈下拜,“只是如今局面,除了世子一向與妹妹親厚,又是皇族,不必偏頗任何一方,大抵也沒有人能讓民女信得過了。”
劉肅一笑,分外的爽朗,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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