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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加上瑤光最近風頭正盛,一夜之間,謠言猶如被狂風所助長的火勢一般,席捲大街小巷。但凡看到有幾個人聚在一起,湊過去一聽,十之八九都在討論這事。
許安彤原本心中是非常嫉妒瑤光的,在老夫人出手後,卻是忍不住有些替她擔憂起來。
“過分?”老夫人看著許安彤,冷笑道,“要怪只怪她命不好,跟誰不好,偏偏要跟這侯府扯上關係,是唯一一個不讓周延璟討厭的女人,若是當真讓她進了門,日後生下孩子,你還有什麼理由從許家過繼孩子過來?”
周延璟碰不得女人,也就註定不會有子嗣,偏偏周父又只有他一個孩子,要想將這爵位傳下去,就只有過繼這一個辦法。而這正是老夫人一直堅持讓許安彤嫁過來的原因,以便她將來能名正言順的從孃家過繼孩子。
老夫人當年被周父推倒,丟了肚子裡的孩子,且再無法生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繼承爵位。但是沒關係,到頭來這個位置終究還是她許家的!
“可是萬一表哥他……”不知道為什麼,許安彤這兩日,總覺得心裡不安。
“他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娶一個聲名盡毀的女子為妻?那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抬起頭來了。”老夫人面上帶著陰冷的表情,“再說了,這種聲名狼藉的姑娘,哪裡還有臉出嫁?但凡有點骨氣就直接一頭撞死了,又或者落髮為尼,伴著青燈古佛度過下半生,以贖一生罪孽。”
許安彤看著老夫人的表情,忽而又想起那日在青竹院中與瑤光短暫的交談,她與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不同,遭遇變故時,或許能從絕境走出來也不一定。
……
流言散播出去之後的第八天,侯府來了一位稀客。
“你怎麼來了?”老夫人皺著眉頭,看著急急匆匆找來的男人。這是她孃家那邊的侄子,如今在朝中任職,官位雖然不高,但勝在裡頭來錢的門道多,很是讓人羨慕。
“是出什麼事了嗎?”
老夫人話音方才落下,就見侄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哀求道,“姑姑,侄兒求求你了,求求你想想辦法……周延璟他簡直瘋了,也不知道從哪裡搜尋來一堆證據,要呈給刑部……不只是我,還有老三老四他們,咱們許家的命如今全捏在他手上了……姑姑,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老夫人聞言,氣得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好在婆子機靈,趕緊拍著她的背給她順了順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怎麼敢?!”老夫人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那張本就陰沉的臉,此刻看來更是猙獰扭曲。
接著又聽侄兒哭道,“不止是他,還有謝家人也出手了……姑姑,太京城中的那些流言,是你做的吧?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惹誰不好,惹了謝太傅,你這是要斷了許家的路啊……”
說著說著,語氣裡竟是透露出幾分埋怨。
老夫人好不容易緩過來,頓時又氣紅了眼,隨手抓起手邊的茶盞砸了過去,怒吼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你竟然還埋怨起我來了!你給滾!馬上滾!”
那是剛沏好的茶,滾燙嚇人。她這一扔,不僅傷了侄子,自己也沒能倖免。
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叫起來。
場面一時混亂至極。
……
近來朝中稍有動盪,主要是跟謝周許這三家有關。但凡有點眼色的都能看出來,這事的起因是前些時日忽然傳遍太京城大街小巷的留言。
謝太傅為官清廉,這些年來,一心為朝廷為百姓做事,賢名在外。他早年遭逢變故,痛失至親,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如今已至暮年,好不容易找回遺落在外的親人,卻被不長眼的如此詆譭。
他心中的痛與恨,大家都能理解,是以並未插手進來,且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他便利。
而不止是朝中同僚,龍椅上的帝王同樣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默許了謝周兩家行事。這日下了朝,又單獨留了謝太傅下來,拋開君臣的身份,以師徒相處,關心開導。
交談之餘,他隨口問了一下瑤光的情況。
謝太傅聞言,緊皺的眉頭略有舒展,面上難得帶上了一絲笑意,“阿瑤她這些時日都留在家中讀書識字,暫時還不知道外面的事。這孩子真是處處隨了她父親,過目不忘,聰慧至極,於琴書上卻是半點不通……”
帝王原本只是隨意一問,然而聽了謝太傅說起的事,忽而就有了些興趣。
……
瑤光已經有兩天沒見到謝弈了,謝夫人說他公事繁忙,接下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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