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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便見謝夫人忽然就紅了眼眶,眼中瞬間瀰漫起水光,嘴唇微微顫抖,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說道,“小九……”
顯然,她這應該是從瑤光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瑤光仔細回憶了一下繼承來的記憶,確定沒有任何人能跟‘九’字扯上關係,但是她自認這張臉辨識度這麼高,被認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還記得,之前套李尚誠話的時候,後者說過,她的長相與母親謝詞不太像,也就是說,她的長相應該是隨了父親。當然,也有可能是基因突變也說不定。
不過這會兒看謝夫人如此反應,幾乎可以確定她是隨了父親的長相,而她的父親應該是謝家人。
瑤光原本以為要想查出母親謝詞身份會很困難,畢竟這個世界資訊太過閉塞。然而茫茫人海,卻偏偏這麼巧合就讓她遇見了。
瑤光不得不感嘆一句,這運氣是真的太好了。
“小九……”謝夫人又喚了一句,聲音顫顫。
瑤光定了定神,專注眼前的事。
她抬起頭看向旁邊的謝弈,希望他能稍微幫忙解惑,結果卻見後者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謝公子,謝夫人這是怎麼了?她叫的又是誰?”她試探問了一句。
謝弈艱難的收斂了一下心神,看向她的眼神複雜無比,還夾雜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意味。沉默了片刻後,他才開口,聲音略顯乾啞,“母親口中的小九,是我已故的姐夫晏長清,字九思……”
作者有話要說: 瑤光(看謝弈):小舅舅?
第21章 芙蓉帳暖(二十一)
瑤光原本以為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是謝家人,這樣一來她得叫謝弈叔叔。結果是她猜錯了,母親才是謝家人,謝弈也就變成了舅舅。
但是不管叔叔還是舅舅,謝弈現在都已經比她高了一個輩分,明明剛才大家都還同輩,以公子姑娘互稱來著……
瑤光有點小鬱悶,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得先把親認了,而這件事得一步步的來。
她咬著唇,看著謝弈,略有些遲疑的問,“我跟他,長得很像嗎?”
按理來說,謝夫人既然看著她喊晏長清的字,就證明她與後者是長得很像的,但是這樣一來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謝弈起初沒認出她來?
“應該是很像的吧……”謝弈看著瑤光,語氣忽而有些感慨。
他其實只遠遠見過晏長清一次,是在年幼之時,只得一個側影。現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當初的記憶早已模糊得不成樣子了,是在哪裡什麼場合見到的人都已經記不清,但是那道身影卻是深深刻進了腦海裡。
當時年幼,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種驚豔的感覺,後來識字詞通文墨,才知曉那是光風霽月,風華絕代,任何溢美之詞用在他身上都一點不為過。
晏長清還活著的時候,謝弈還不是謝家人,只是謝氏的旁支,父母早亡,跟著祖母一起生活。後來祖母也走了,他一個人靠著族裡的接濟勉強度日。直到九歲那年,謝太傅與夫人回鄉祭祖時看中了他,將他過繼到名下,那之後他才成了真正的謝家人。
後來進了書院,謝弈才從塾友口中,一點點得知晏長清的事蹟。
他是謝太傅最得意的弟子,自幼聰慧無雙,從入學開始便無人能出其左右,鄉試殿試會試皆為案首,連中三元,天下皆知。
那時太京城中所有待嫁的女子,沒有一個不想嫁給他的,就連先皇最寵愛的永嘉公主都動心了。後來他與謝婉詞成親時,甚至有姑娘因為太過傷心哭暈過去。
然天妒英才,晏長清攜謝婉詞赴俞州上任途中,遇到山匪劫道,雙雙身亡。訊息傳回太京時,已經過了很久。謝家先後找回了晏長清與謝婉詞的屍骨,前者樣貌依稀可辨,後者卻是面目全非屍骨不全,只能根據衣衫碎片辨認。
誰也沒想到那並非謝婉詞的屍骨,她還活著,只是又不幸失去了記憶,至死都不曾想起來,也就沒有跟雙親聯絡。
種種巧合之下,謝太傅與夫人一直以為女兒與女婿都死了。如若不是今日在這裡見到瑤光,而她的長相又恰好隨了父親,他們大概至死都不會察覺當年錯認了女兒的屍骨。
“孩子,你的母親是不是……是不是叫謝婉詞?”謝夫人紅著眼眶問。
瑤光聞言,輕輕搖頭,“母親她名喚謝詞。”
“你跟小九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又叫謝詞,一定不會錯了,就是我的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