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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中恆伸手揉了揉樓沁雪的頭髮,笑言到:“想多啦,沒什麼搞砸的,這個合同已經簽約了,後面只是談談合作企劃,今日的事情對合作不會有什麼影響。”
的確是對合作沒什麼影響,但他二叔會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去和爺爺說,免不了要被責備一番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沁雪,你這是怎麼了?”羅中恆問的委婉。
樓沁雪低垂眼眸,嘴唇微抿,半天之後才囁嚅道:“中恆,我很怕他。”
羅中恆知道,樓沁雪嘴裡的他指的是傅謹言。
“沁雪,你是我的女朋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你為什麼怕他,和我說好不好,這樣我才能幫助你,除掉心裡的懼怕。”羅中恆伸手把樓沁雪抱在懷裡,拍著她的後背,語氣輕柔誘哄著說。
終於在羅中恆的安慰中,樓沁雪說出了原因。
事情還要從前些日子說起,樓沁雪的鞋子壞了,所以去步行街打算買雙新的。
包包上有顆小足球吊墜,揹包時隨手一甩,吊墜從擋板下面滾進裡面去了,樓沁雪順著縫隙,想看看飾品滾到哪裡,她好拿出來。
結果就看到了傅謹言和一夥看似面容不善的人,再說些什麼,而他的身後有一輛玻璃被砸爛的車子,她見到沐小姐也在。
想著沐小姐這邊兩個人太吃虧了,正打算報警,就見那夥人離開了,接著沐小姐坐著那個討人厭富二代的車走了,她也就放心離開了。
她只當這是一段小插曲,沒想到沒過兩日,又遇到了那名光頭男子。
樓沁雪的家住在一棟爛尾樓裡面,這可能是b市中唯一的破樓房了,因為明年要拆遷重蓋,所以這裡租金格外便宜。
宴會結束已經十二點多,沒有了末班車,她只能坐地鐵,然後到離家最近的站口下車走著回去,她捨不得打車,錢要攢著。
走著走著天色越來越黑,道邊只有幾盞發黃的路燈,雖然這個路段樓沁雪已經走了很多次,但每次錯過公交車回家的時候,她還是很害怕。
再往裡走便是路燈都不亮了,樓沁雪抓緊包裡面的防狼噴霧,腳步快速的走著。路過每次必經的衚衕時,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
那個衚衕是樓沁雪必須穿過去的地方,它的後面就是爛尾樓。
可耳邊傳來的這一聲聲的慘叫,讓她邁不了步子。她知道爛尾樓附近經常有人約架,報警也沒用,打架的雙方都互相包庇,反倒那個打電話報警的人,還被那些人警告多管閒事,捱了頓打。
從此,在爛尾樓住的人,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也都不管了。
樓沁雪平時儘量能不走夜路就不走,趕不上末班車便在好友家借住一晚,可今天不行,她得回去換衣服。
她上週向寧遠公司投了簡歷,今天收到電話,讓她明天去面試,在酒店做侍者到底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她今天連夜趕了回來,換一身得體的衣服,再拿上公司要求的證件去面試。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衣服,看著黑漆漆的四周,樓沁雪把黑色衣服蓋在頭上,躲在了一旁的雜草裡,那一人多高的雜草完全能夠遮擋住她。
唯一的缺點就是蚊子太多了,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這蚊子包也就不算什麼了,樓沁雪拿出包裡的驅蚊手環,雖然效果不是特別好,但聊勝於無。
好在裡面的人沒耽誤太久,哀嚎聲很快停了,然而樓沁雪還是高興的太早了,那夥人只是不在衚衕裡打,他們把那人拖拽出來打。
拽著人在地上來回拖著,路面都是尖銳的碎石子,那人的褲子已經磨漏了,膝蓋處被拖得血肉模糊,距離那夥人她就不到五米的距離。
樓沁雪秉著呼吸,目光死盯著那些人,生怕自己被發現成了那人的下場。
打人的有五六個人,手裡拿著手電筒,照在被打男子臉上,一腳踩在躺地那人的胸膛,惡狠狠道:“憋三兒,你還敢跑?你躲得了嗎?還不是被我們抓住了!
你他媽是活膩味了吧?傅二少你也敢惹?輝哥說了,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長長記性!你知不知道你給輝哥惹了多大麻煩!”
聽了這話,樓沁雪心裡一機靈,傅二少?仔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個光頭男子,正是昨日在步行街和傅二少說話的人!她記得那個人臉上明顯的三道疤。
樓沁雪心驚,這人就是因為得罪了傅二少才被弄成這樣的?
接下來三十分鐘裡,她親眼目睹了一群人凌虐一個人的所有行為,那光頭男子每一聲哀嚎她都清楚的聽在耳內。